“北方药业？”米娜蹙了蹙眉，疑惑地看了看林天豪说，“他们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儿。”
“哦？你听说了什么？”林天豪从后视镜里看了看米娜问。
米娜点点头说：“最近因为和北方药业的官司，我也特别留意了他们的动静，我的一个大学关系很好的同学在他们财务部工作，她为人很低调，不爱多说什么，我们俩的联系也都是在外面，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所以，我请她暗中留意一下北方药业的动静，昨天她因为有些工作没完成，特意加了个班，她发现上午有两台陌生的高档轿车开进了公司，公司的高层好像都在楼门口迎接。
“后来，她就发现财务总监石婉茹收拾自己的东西，显得很不高兴，看样子像是要离职。
石婉茹是我的那个同学方想的顶头上司，两人关系平时也不错，方想就顺便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可是，石婉茹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就走了，不过，方想说，她好像看见石婉茹在转身的瞬间流泪了。”
林天豪眼睛一亮，稍稍沉吟了一下说：“米娜，这个消息很重要，你能不能和你那位同学进一步确认一下？另外，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见见你这位同学，当然，最好不要让她为难，而且要秘密见面，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米娜点了点头说：“嗯，我明白，我马上就给她打电话确认这件事，至于见面的事，我要当面和她谈。”
林天豪微微点头说：“嗯，这样更稳妥。”
到了饭店楼下，林天豪忽然想起了什么，给李小风打了个电话，两人约好下午见面，接着又给城北公安分局的杨雪打了个电话，对杨雪老公成功应聘到周悦姐夫的公司表示了一下祝贺，同时确定杨雪下午会在单位，他表示要去拜访。
三个人在大厅选了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点好了菜，因为下午还要上班，大家都没有要酒，只是点了几杯饮料。
菜还没等上桌，林天豪的电话又响了，他看了看，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刚按下接听键，没等说话，对方就迫不及待地说：“林律师么？是我，史蒂夫。”
感觉到史蒂夫的声音压得很低，林天豪心理微微一动，同样压低声音说：“嗯，是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林律师，这两天我差不多一直都跟沈总在一起，不方便和你联系，我刚才找了个借口说有事，一个人开车出来了，这个电话号码是我的备用号码，没人知道。你给我一个可靠的号码，我把这两天沈总见过的人名单发给你。另外，明天晚上沈总秘密约了很多人，不是你一个，你要心里有数。”史蒂夫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语音有些发颤，显见是紧张了。
林天豪稍一思忖，说：“好的，我马上用另外一个电话打给你，那个电话是可靠的，你把东西发到那里。”
林天豪没再多说什么，立刻挂机，从包里拿出上次跟宋薇闹别扭时候用的那部手机，给史蒂夫拨了过去。
两人通话确认之后，双双挂断，很快，林天豪就收到了一个六人的名单。
林天豪给宋薇确认了一下，这些人都是当初常君佑在春城金城公司担任老总时候的老部下，大部分是中层，也有一个高管。
林天豪征询地看了看宋薇，宋薇点了点头，低声说：“我都记下了，下午会单独向乔董汇报。”
林天豪接打电话期间，米娜在一边也在悄悄地打着电话，声音也很低，就连坐在一张桌的宋薇和林天豪都无法完全听清楚。
少顷，米娜挂断了电话，把头向餐桌中间凑了凑，压低声音说：“确实，石婉茹已经离职了，新任财务总监是一位刚刚到任的副总兼任，据说是海龟。
“方想说，石婉茹今天都没有露面，有传言说她的离职和上次被公安机关传讯有关，我约了方想晚上见面，如果可能的话，我给你打电话，她是一个可靠的人。”
米娜是个头脑反应极快的女人，她已经完全领会了林天豪的意图。
不过，说完以后，她还是特意补充了一句：“对我来说是可靠的。”
宋薇微微一笑说：“我可是听说上午房地产的吕总已经和你们高总联系了，贯彻上周乔董和高董达成的合作意向，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似乎很快就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了。
“从私人感情来说，天豪既然信任娜姐，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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