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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熙文学 > 杜鹃皇后杜鹃富荣 > 096传言(一)
 
话说,杜鹃从断崖上一跃而下后,穿过丛林,沿着宽敞的大陆就到了昭国一处最为富饶的市上。

熙熙攘攘人群不断,来来往往男女老少各个喜笑颜开。

沿街招呼叫卖声不断。

这一日,她正打算休整片刻后便赶往边塞,此时正在一间茶馆喝茶吃着小点心。入口即化的一种很是难看的甜点倒是味道不错。

此时边塞战事已经叫停,两军不知均不迎敌,又不出兵。甚至于阵营内都不曾有领军之人,只是整日的训兵操练换岗。

与此同时,北朝新皇登基,老皇帝已去,到处禁严禁行,告示皇榜也被一并取消,所剩就只有国丧和各种版本的谣传。

一则,安若轩迟迟不发告示,昭告天下老皇帝已去,目的想暗中铲除异党,并且把皇位传给四皇子。独自去追求一个叫杜鹃的美丽女子。只是迫于国事繁重,外加大臣施压迫不得已才坐了宝座。

再则,富荣与皇后的弟弟有断袖之癖,曾多年私通无人知晓。屋内杜鹃这个蛇蝎女人从中作梗,抢了富荣,杜创与姐姐反目,扣押了杜鹃,所以富荣才会大军压进。此时危机关头,杜创想挽回与富荣的情分,放了杜鹃。哪想,富荣当真变了心,所以大军在即,宁可放弃征战也要去寻找那个女人。

还有市井之间的床头佳话,杜鹃乃阴阳人,是从棺材内爬出的妖人,谁看了都无法自拔。

杜鹃含在嘴中的香茶险些就这样喷出来,呛得她脸红脖子粗,低头看看自己,哪里有阴阳人的特征了。

眼下实在是坐不住,最好速速离开此等是非之地。

既然两兵休战,不管这其中有何阴谋,都不是她所能左右。而富荣不在军中,身在何处又不知去向何处,此时,杜鹃倒是有了自由之身去做自己的事情。

谣传虽多,却不曾听到有安若轩的行踪。

杜鹃想着不如这就前去探望也好。

哪想,前脚一出,后脚就有人拍桌子讲着。

“你们可知晓,这其中还有殿下的事?”

“何事,何事?”一人险些激动地扔了手中的茶碗。

腾时众人围观而来,一脸欣喜渴望的听着那人口中的新鲜事。

“殿下一再推脱婚事,却不只是因为男儿志在四方。听说殿下也被那个女妖人迷住了心窍,整日浑浑噩噩,此去一行大军途中遇险,就是富荣使得鬼主意。不过,殿下答应了富荣不去争抢杜鹃,所以才给了殿下一味药方。如今,殿下大病初愈,放下了大军迎敌,放下了婚期,独自一人就跑出去追了那个女妖人去了。”

“哎……”

“后来如何?”有人突然扯开嗓子探着头,追问道。

“后事如何,倒要看看这个妖女了,不知道此去一行殿下能不能找到那个妖女,哎,祸国殃民”

“哪里,我这里倒是听说殿下够义气,去救杜鹃姑娘。”

“是么?你这里又又从何得知?”

那人杂么着嘴,嘴里的糕点渣滓在嘴边呼啦啦的掉。半晌才道,“我的一个兄弟在军中做事,昨个婆姨生娃,顺道回来看看,这亲口跟我们说的。”

“啧啧,这些当官的真是不知道咋想的,为了一个妖女,竟然舍弃自己的权位。”

“你懂个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高官厚禄到头来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女人,你能说你家婆媳生病了,或者看上了哪家的胭脂水粉,你不去给买去。”

“啧啧,就你懂得多,啥时候也讨个婆媳再说这些也不迟。”

“……”

又是一阵七嘴八舌,从四处听来的山寨事外加添油加醋,最后说到了谁家的婆媳贤良淑德,说到了现在的哪家的药铺红火,到最后的谁家的狗叫的猛。

杜鹃摇摇头,踏出了门。

闻见安若轩尚且安好,只是行踪尚且不知,杜鹃不禁脑海里想到了当日安若轩未婚妻脸上的表情,看来还是不知晓的好。

“哎……”杜鹃叹气,一切待到她回来再去解决。眼下,还是寻找飞雨的下落尤为重要。

她穿越而来的时候便是在冰冷的海水中飘荡,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昏睡,脑海里一直晃动着似曾相识的场景,之后便是那只偌大的木船舱底。

并且,当日一路分路而行,记忆最为深刻的也只有飞雨一人,其他之人早已死在了选拔的那一天。

如今,飞雨的生死仍然是个解不开的谜团,杜鹃依然坚信飞雨尚在人间,只是,或许换了个身份,换了个地方继续生活,继续着为自己的生死抉择,不过这一切,仍旧逃不出富荣掌握。

杜鹃犹记得当初有一个记录人员的名册,一个男子每每上了岸便会记录一些东西,之后待这一批死囚选拔结束,名册会存在一处暗阁中,当时杜鹃夜间毒发回来见过那人走近一处屋舍,出去好奇便跟了过去的,那间屋子便在富荣居住的后边。也许那里会记录当时和死囚的一些信息,包括身世背景和之后的去向。

拿定主意,杜鹃开始整装待发。一路打探,她终于知晓了自己所在的地点,要横跨整个北朝,才可到东边的荒岛,如此看来,可真是路途遥远。

杜鹃一路催马疾行,路遇树林便会运功行走,路与水路,才会偶有休息,顺便赏景听风观月。

好在,一路匆忙赶路,终于在第四日的清晨到了北朝的边境,她立在舟头,看着远处那个迎面的荒岛,山石依旧。

荒岛正如富荣的名号一样,在北朝乃至整个南朝都是臭名昭著,所以,你出再多的钱也没人愿意此去一行。杜鹃拽着一个精壮的汉子,对其各种威逼利诱,手段皆用尽,才算是租的到一条小船。

在海水中飘荡了一夜,天黑了下去,再一睁眼,天已经蒙蒙亮,只是目光极尽之处尚且不清晰。

远处一只摇晃的灯火,一只偌大的木船摇晃着驶来。杜鹃乐开了花,看来还真是运气不错,遇到了每年一次的死囚选拔。

杜鹃拽着船夫的衣领,恶狠狠的道,“一路掉头往回走,不管后面发生了什么都不可回头张望”

不待那人答话,杜鹃随后甩了银子,拍了拍船夫的肩膀,跃进了河水内。

冰冷的河水袭来,杜鹃钻入河水内,几个猛子窜入了船底,慢慢攀附着船身一路向着船上爬去,待到见了光,不得耽误半分,生怕下一刻船内巡逻的人发现她,杜鹃一个鲤鱼打挺,跃身上了船。

挑了一个还算隐蔽的地方,杜鹃委身浅浅的睡去。

待得被一阵呵斥声催醒,面前的荒岛映入眼帘。

眼看着死囚已经分配完毕,老者喝令就要走,杜鹃起身,向着近处的一处矮丛猫身藏了起来。

见四下无人,荒岛依旧如此冷清,杜鹃摸着一条小径径自奔了上去。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座高矮不低的房舍,除了陆陆续续进进出出的死囚,此处一如既往的死静。小径上清扫的干干净净,连一丝干枯的落叶都没有。修剪的整齐划一的矮树,间或一只只横插而来的树枝,此处一如往昔。碧绿的叶子四处张扬,却依旧无一只飞鸟蚊虫。

脚步声近了,杜鹃回首。

“别来无恙。”邱泽道。

“邱总管。”

“呵呵,今年死囚中不曾有杜鹃这个名字。”邱泽道,手里摆弄着银针。

杜鹃淡笑,“此处算是我出生的地方,所以……”

“所以,你想来此得到什么?杀了我?”邱泽抢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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