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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熙文学 > 宠妃为大:战神王爷是妻奴苏乔秦长淮 > 第60章 自古红颜多祸水
 
疯子说他想多了,指不定这物什对灰衣男人来说十分重要,于其他人而言,却什么也算不上。

可由不得他不想多。

先是长平侯府,又是宁军王府。

那男子之前还不知辗转了多少地方。

若真是家中珍宝被掳,长平侯府不敢去要,一急之下做了冲动的事倒能理解,可这一次又怎么说?

从苏乔的转述中,秦长淮大概能勾画出男子的形象。

他并非一个冲动之人,又本领高强,非泛泛之辈,也不是气血上头,做什么事都不管不顾的莽夫。

他在王府中潜伏了有一段时日,却能静下心来,等着苏乔落单,然后拿人、威胁、下药。

一切都是计划好了的。

那人不知盒子在何处——抄家的情况下,最有可能的,便是入了国库,却仍然要求苏乔想办法拿到。

若只是对个人而言重要的物什,哪至于如此。

即便有可能,可能性也极低。

他不敢赌。

“长淮。”苏乔握住了秦长淮的手。

她的手与秦长淮相比,又小又凉。

“试一试吧,乔儿不怕的。”

秦长淮将人搂在怀里:“可是我怕。”

“哎哟哟,没眼看呐没眼看。”魏陶姜用手遮着眼,还特意背过身去。

秦长淮看了魏陶姜一眼,却难得的没说些什么,而是叹了口气,打开瓶塞一倒,一颗黄豆大小的红色药丸便滚落在他手心。

“你先吃,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就带着魏陶姜一起下来找你。”

“关我什么事!”魏陶姜当即不肯了。

“你害死了我心爱之人,不该死么?”秦长淮斜了他一眼,魏陶姜几乎跳了起来:

“你这是蛮不讲理!暴戾!医术并非仙术,哪能保证人人都能救活?若是治不好一个病人便要陪葬,那世上还有谁敢当大夫?再说了,对症下药。七日冰需得餂蠕才能解,这药虽能解百毒,可世上的毒何止千万?哪里有全能解的道理?”

“若真是无可解,无可救,自然不要你的性命。可你分明有解药,却拿这个糊弄着本王......岂非该死?”秦长淮微微向后一靠,似笑非笑地望着魏陶姜。

或许是做贼心虚,又或许是为了别的,魏陶姜一下子冷静下来:“你......你知道了?”

“本王不知?岂非与你们一起杀了乔儿?”秦长淮道。

苏乔望着魏陶姜,一股子寒意从心底升起。

秦长淮似有所感,握住了她的手。

男人的手总是火热,像个小火炉,一点一点吞噬着苏乔手上的冰凉。

魏陶姜似乎是豁出去了,喝道:“红颜祸水!悄悄你被她唆使着做的那些事!秦长淮,你是个良将,有着大好前途,可若是这女人活着,迟早不得善终!”

“魏陶姜!”

“我说的是事实!遣散三苑也就罢了,火烧小马场也无话可说——那里面没几个好东西,烧了就烧了。可长平侯一声为国为民,忠君清廉,被你害得家破人亡晚景凄凉。我们是不忍看你再这么荒唐下去,自寻了死路!”

“本王如何行事,还容不得你们多嘴。”

“多嘴?遑论古今,但凡被美色迷了双眼,任他地位几何有什么本事,哪个得了好下场?我们是怕你入了万劫不复之地,想拉你回头!”

“说得好听,不过自以为是,站在一个制高点指点众生——你们有什么资格?医者仁心,一个对自己病人下毒的大夫,也有脸说出这种话。”秦长淮道。

魏陶姜自无话可说。

他虽一开始就反对这么做——女子以色侍人并没有什么错,错的是男人没有自制力,轻易被冲昏了头脑,行些荒唐事。

可他最终被说服。

秦长淮已经深陷其中,叫他放弃,全然是不可能的。

便只能从苏乔身上找突破口。

他们也不是那等丧尽天良滥杀无辜之人,准备让苏乔服下的,不过是假死药。

他们想的是,苏乔吃下过后,药效发作,同死人无异。秦长淮虽然会伤心难过一段时日,可以他的性子,很快就能振作起来。他们再将苏乔偷走,给了解药,送去别的地方,保她一世衣食无忧,只是再不能与秦长淮见面罢了。

谁想着,秦长淮竟先知道了。

多半是那个疯子说漏了嘴。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沈菁纹却笑了出声,秦长淮凝眉望着她:“笑什么?”

“笑晚辈以前太过天真,只当魏先生赤子丹心,却不想,也是一样的愚不可及。”沈菁纹望着魏陶姜。

一开始,听说这便是传说中的“无所不医”魏陶姜时,很是激动兴奋。

谁不知魏陶姜妙手回春,向来不问贫富贵贱,也不受诊金,令江湖人崇拜至极。只听说他毒杀苏乔一事,便已失望,忍着性子听了这么多,终于忍不下去了。

“先不论长平侯府的事,处理得是否得当。据晚辈所知,当时苏侧妃并不在府内,宁军王一切决策,侧妃都不知晓——怎的又变成了她的错?男子无法控制自己心绪犯下错事,为何惩治的,却是女子?”沈菁纹道,她开口,一是因为心中不忿,其次也是看着苏乔面色不好。

若再让秦长淮二人争执下去——只怕苏乔会想不开。

魏陶姜那句“不得善终”,或许只是气话,却戳中了苏乔的心事。

前世秦长淮为了她,乱箭穿心而死——可不就是不得善终么。

后面的话也都没听进去,她心里已经乱了,乱成一片。

她甚至想,现在便冲到荒院去,与那灰衣男子同归于尽。

秦长淮冷眼听着他二人争执,忽的就发觉怀中人过分安静了些。

若是以往,她早跳出来与魏陶姜辩个胜负了。

“怎么了?”秦长淮轻声道,苏乔只是摇了摇头。

“最愚蠢的人,便是将成败荣辱,悉数归于女子。”秦长淮忽的扬声,魏陶姜与沈菁纹都是一愣,一同望向了他。

“商纣败国,归罪妲己;犬戎攻镐京,怪于褒姒;夫差亡国,西施竟为罪女?那国力昌盛之时,怎又无人夸耀女子贤德?若是以一人一女之力便可亡国,何须军队,何须战争?我们这些男人,整日里卑躬屈膝讨好着女子,求其切莫误国便好,何须律法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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