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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熙文学 > 岑溪祁胤琛 > 第214章 乱抓人
 
陶然风正坐在大堂上悠闲地喝茶呢,茶有些热,他吹了吹,用盖子压了压茶叶,正准备喝一口。

门外的一个衙役闯了进来,告诉他王爷带了一批人马正往这里赶来。

陶然风哪里坐得住,茶喝了一半也往回吐,将茶杯放在了桌上,立马出去迎接祁胤琛的到来。

岳南川怎么也得算得上是王爷的小舅子,他就知道祁胤琛一定会插手管这件事情,但他也是秉公办案,也没做错什么啊。

祁胤琛坐着马车大摇大摆的来到了衙门,陶然风立马带着人出来迎接。

陶然风见着祁胤琛的时候,毕恭毕敬的,样子也是够像一个讨好祁胤琛的人,想去接祁胤琛下马车,没想到马车里还有一个人。

祁胤琛被连歌扶下车以后,忽略了陶然风在一旁献媚,转过身将帘子撩开,岑溪从帘子当中缓缓而出。

祁胤琛将她慢慢的牵了下来,陶然风见到王妃也是很惊愕。

这件事牵扯上王妃的家人,王妃肯定也是会来的,陶然风觉得一切都好像闹得有些大了点,这下开始害怕了。

岳柳见到脸色大变的陶然风,嘴里嘟嘟囔囔的,这个陶然风早上还一副他是官老大的模样到岳家作威作福的。

现在见了王爷,不是照样需要点头哈腰,岳家也是有后台的,他怎能如此大意。

这一切若是没人在背后撑腰,也是不可能的,但是说有人撑腰又怎么样,陶然风可是要直接面对着王爷,这下要怎么交代。

昨日里就有人来报官,说是柳林被杀了一群的悍匪,这本就是个好事,省的朝廷派人去解决悍匪的事情。

但那个人想利用此事做点文章,将手伸到了岳家,想先搞垮岳家,岳家毕竟也是云瑶第一富甲。

要想搞垮,也不是很容易才是,况且他背后还有王爷撑腰,哪是那么容易就被搞垮的,陶然风想想那个人为求达到目的,还真是不动脑的去设计陷害。

祁胤琛俯视着弯腰行礼的陶然风,这个陶然风是云城中的治安官,也不怎么被器重,当年皇上也是看中了他的才华,才给了他一个官职。

现在放在这里见着了,祁胤琛依旧是想不起这个人的作用,今日一见,依旧是那么的不起眼。

“陶然风?”祁胤琛试探性叫出陶然风的名字。

“卑职在!”

“本王听说,你今日到岳家镖局去将岳家三少爷岳南川带回了衙门中?可有此事?”

“回王爷,确有此事。”

“哦,那具体案情如何,你给本王说说?”祁胤琛的话不紧不慢,反而让陶然风更加害怕。

什么具体案情,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好吗,他只知道人是岳南川杀的,他带了人去将岳南川抓回来后就没有审问过他。

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字来,祁胤琛见状,冷哼了一声。

“这就是你这个治安官做的事?连具体案情都不知道,就乱抓人?你可知岳南川又是本王的什么人?倘若他真的做了那种事,本王不怪罪你,倘若他是被冤枉的,呵,陶然风,你准备好你头上的乌纱帽吧!”

祁胤琛先来了个下马威,吓得陶然风连忙跪在了地上,低声求饶这:“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卑职也正在彻查此事,只是此事事关八九口人命,卑职也不敢轻易将凶手放在外面。”

“哦?是吗,你现在就去将岳南川带来,本王亲自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祁胤琛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牵着岑溪进了府衙。

岑溪心神不宁,虽然马上就可以见到岳南川,但她总觉得心里很慌,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祁胤琛坐在了上座,岑溪坐在其身边,陶然风命人去将岳南川带来。

岳南川在狱中已经受到了酷刑,陶然风没想到祁胤琛会这么快找上门来,祁胤琛要是见到岳南川的模样,怕也是要找他的麻烦。

陶然风低着头站在一旁,连歌手握着佩剑站在了他的对面,打量着陶然风的脸,他就像是不敢面对的事情一样,一直藏着自己的表情。

岳南川是被人扶着进大堂的,他身上本就有伤,然后又被打的浑身是伤,他被人放下的时候,就好像没有力气一般,倒在了地上。

囚服早就被打的满是鲜血,岑溪见了,立马站起身来,祁胤琛拉了拉她,安抚她的情绪,告诉她一切交给他就好了。

“陶然风,你好大的胆子啊!你这是想干什么?想让他屈打成招吗?”祁胤琛大拍桌子,响起巨大的声音让陶然风抖了抖身子。

他连忙跑到前面跪了下来,“王爷恕罪啊!是岳南川态度恶劣!所以卑职才动用了刑罚.这.”

“你还敢狡辩!在整件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你岂能血口喷人,还妄图用刑罚对付他!你该当何罪!”

衙门上午将岳南川押回来的时候,早就有很多人关注这件事,这回连王爷都亲自到场审理这件案子,怕是一件大案。

但大家都传,这犯案的可是王爷的亲舅子,王爷要是徇私枉法了怎么办。

祁胤琛这次来,就是为了调查清楚实际情况,面对陶然风这样滥用刑罚,实在让他难以忍受。

众人也是听到祁胤琛说的话,案子没有水落石出,却用了刑罚想要逼迫他招供。

所有人都在指责陶然风,陶然风不仅要面对王爷的质问,还要接受百姓的指责,让他也是活的无比煎熬。

他低着头,不敢吭声。

“陶然风,你去把那个报案人叫来,本王要问问他,是如何知道凶手是岳南川的。”

“是,是,是。”陶然风不敢怠慢,赶紧让人去将那个报案人找了来。

报案人就是一个砍柴的柴夫,样子也是看起来很老实,如果他真的看到事情的起因经过,证明确实是岳南川杀的人,祁胤琛也没有话可说。

柴夫见到祁胤琛的时候一愣,他又不认识什么王爷,陶然风见状,吓得连忙说:“大胆,见到王爷还不下跪。”

柴夫这才知道面前坐着的人是王爷,连忙跪下磕头:“草民见过王爷!”

“好了,不必多礼,你来和本王说说,昨日你看到的情况,凶手当真是你身旁的岳家公子?”祁胤琛一脸严肃,看着柴夫。

柴夫看了一眼身旁遍体鳞伤的岳南川,回答着祁胤琛:“回王爷,此人正是草民昨日见到的那个人。”

岑溪心里不好的预感再次升起,祁胤琛紧紧握着她的手:“哦?那你昨天看到了什么?”

“草民昨天见到一地的尸体,还有这位公子里去的背影,他手中的剑,都是血。”柴夫回答道。

“你看到的是他离去的背影,还有手中的剑,带了血你就笃定是他杀得人?你可知道污蔑他人可是什么罪?”

“草民不敢污蔑!当时确实是这位公子杀了人,草民还看到他将土匪头子一剑刺死!”柴夫吓得说话都结巴。

“土匪头子,你都知道是土匪头子,他来抢劫,若是岳南川只是因为防身,和土匪打起来,这样也不算是杀人,这叫做自卫!”祁胤琛厉声说道。

“这”要说事情发展经过,柴夫确实是没看到,他也不敢再说下去,只好给祁胤琛转了一个点,想帮岳南川洗清罪名,“草民昨日还见着一个姑娘,那姑娘搀扶着岳公子离开的。”

“你可认识,那姑娘是谁?”祁胤琛发现了线索,就步步追问。

“草民不识。岳公子只是因为常在城中押镖走过,有见着过,那姑娘草民不认识是谁”柴夫如实回答。

陶然风的额头满是大汗,眼前的情形对他来说是非常不利的,他也没有弄明白情况,就将岳南川绑了来。

还以为身后的那个撑腰人,能够帮自己,就任由属下鞭打岳南川。

这下全完了,他大概死定了吧。陶然风咽了咽口水。

祁胤琛还想问那人是谁的时候,人群中挤出一个女子,大喊了一声:“是我!”

岑溪定睛一看,来的人是香容,香容大步走向前,见到瘫在地上的岳南川,心里难免泛起一阵酸涩。

她没想到岳南川会摊上这样的事情,还被当做嫌疑犯抓了起来,现在弄成这样的狼狈模样,是香容最看不过去的事。

“民女见过誉亲王,见过王妃。”香容行着礼。

“好了,不必多礼,这位姑娘,你说你昨日与岳南川在一起,所为何事?”

岑溪见到有人出来作证的时候,心里也得到些许的宽慰,至少有个人知道事情真相,能够还岳南川一个清白。

“昨日民女到隔壁县城取回店中未拿回的货款,路上遇到了一群悍匪,想要抢劫民女,后来岳公子赶到救了民女。”

“你和岳南川,是否是熟悉的人?”为了避嫌,祁胤琛还是要将这个问题问一遍。

他知道岳南川是打算迎娶香容的,但被香容拒绝了,这件事祁胤琛还是可以拿来做文章的,香容的确和岳南川不怎么熟悉。

“不是,岳公子只是来店里买过一次东西,我和岳公子并不怎么熟悉。”香容低着头,看着瘫在地上的岳南川。

“哦?既然如此,那么本王还有个问题,当时是岳南川主动击杀那些悍匪的吗?”

“回王爷,不是这样的,岳公子提醒过那些人,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会伤到他们。”香容正在回忆昨日的事情。

“岳南川当真这么说?”

“回王爷,民女不敢造假,岳公子这么说完后,那些人依旧不听劝阻,说要把岳公子杀了,把我”

“把你怎么?”祁胤琛追问。

“他们说要把我卖到青、楼去,不如给他们几个兄弟爽一爽,岳公子自然是不愿意,那些悍匪就开始打过来,岳公子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危,才与那些悍匪厮杀。因此岳公子还受了伤,一处在手臂之上,另一处在肩膀上。”

祁胤琛一听,再次拍桌,吓的陶然风再抖了抖,“这些人都是该死的!陶大人,你可听到人证的话?岳南川为了保护自己,才会与悍匪厮杀,他还受了伤!你们居然还对着他施刑?”

“王爷恕罪!是卑职的失职!卑职该死!”

真相大白的时候,门外的百姓也传来了一阵的议论声,陶然风跪在地上,已经抖得不行了。

祁胤琛自然也是看出来他的颤栗,看向了岑溪,岑溪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着陶然风。

既然真相已经大白了,就没什么好说的才是,祁胤琛示意连歌让人将地上的岳南川扶起来,赶紧接受一下治疗。

连歌也是立马领会了祁胤琛的眼神,将岳南川扶走以后,也没人说什么。

这件案子也就这么真相大白了,陶然风依旧跪在地上,等待着祁胤琛的发落。

岑溪让人给香容赐座,坐在了一旁,等待着祁胤琛对陶然风质问。将百姓平白无故的带回衙门就算了,可以说他是犯了法能理解,却不曾想还会偷偷施以刑罚,这是祁胤琛不能接受的。

“陶然风,本王该说你好大的胆子还是如何,居然做出这等事,若是本王上报给皇上,你看你的前途,可就是毁于一旦了。”

“王爷!王爷,是卑职的过错!求王爷开恩啊!”陶然风这时候知道害怕,早干嘛去了。

岳柳看着陶然风,嗤之以鼻,也就只有自家姑爷有这能耐,能将眼前的这个人给收服。

只记得上午他气焰嚣张的找到岳家,现在不也是害怕权贵。

“开恩?你可曾为那些冤枉的人开过恩?本王没想过,原来云城之中的治安官,是如此办事的!连案子的来龙去脉都不摸清楚,就随意下定论,将其施刑,试图以屈打成招来完成自己的工作,看来是本王失职才是,没有发现云城中竟有这一现象!”

“王爷!王爷!”陶然风已经不知道要辩解什么了,只能喊着祁胤琛的名字。

“一切都不用再说了,本王会将此事奏明皇上,让皇上来定夺。陶大人,你头上的乌纱帽本王就已经提醒过你了,是你自己办事不利啊。”祁胤琛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陶然风。

陶然风跪在地上,看着祁胤琛的鞋子,想想自己也是愚蠢,竟然会听信那个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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