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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熙文学 > 孙孝林伊 > 第165章 谢梦洁来访
 
孙孝来到书斋,看着张朝天在写字,写的甚是不满意,孙孝看着那字极其秀美,端庄,每一笔,每一画都可以算的是艺术,但是张朝天却气急败坏的将那字画撕的粉碎丢在地上。

孙孝皱眉,问着:这字很好,为什么要撕了,若是福伯看到,估计又要说你浪费纸张了。说完孙孝便将地上的纸捡了起来,看了一眼,发皱的纸却显得那极为美丽的字有些难看了。

你不说,他又是怎么知道,小子,少在他面前告状,我要是脾气不好,老天都拦不住我。张朝天说着,说完便收起脾气,坐在书桌前,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严肃的像个老夫子,而之前发脾气的好像是另外一个人一样。

孙孝皱眉,说道: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会是一个告密的人呢?

是与不是,只有你心里清楚。张朝天说着。

我觉得今天你不会有饭吃。孙孝有些生气的说。

我今天吃不上饭,你绝对十天吃不上饭,你与我斗,始终吃亏的都是你自己。张朝天说。说的是那么平淡。

孙孝听着,觉得也是,自己跟他斗,怎么都是自己吃亏。

那我们都有饭吃吧,这样我觉得挺好,所以就不让福伯知道了,字写坏了,是要丢弃的,不算是浪费纸张。孙孝说着,说完便厌恶的丢掉手中的纸,丢弃之后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嗯,孺子可教。张朝天满意的点头。

张师父,我觉得,为什么我会有如此的变化,我总觉得我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心里想的与自己做的,完全是两码事,这种思想让我觉得有些难堪,也比较难受。孙孝说着,犹如请教一个很重大的问题一样。

围棋有一术语叫“余味”,是指走棋时不要太早把棋定型,或说不太早走完,而是留下“余味”,并思考后续手断,当时机成熟、机会来临时再在此处行棋,这时由于形势变化,就不一定要用死板的方式定型了,可以起到很好的效果。这种余味放在人生之中,可以理解为变通,人在什么情况用什么态度去决定做某件事并非是表里不一,而是变通。

就拿先前的你来说吧,若是一味的与我抗争,吃亏的必然是你,所以你才会选择我们大家都有饭吃,这是变通而非表里不一。张朝天说着。

嗯?不对,张师父,我觉得字写的不好,确实应该丢弃,所以那张纸丢了一点也不可惜,自然是不能让福伯知道的。孙孝严肃的说着,好像在反驳张朝天一样。

哈哈,很好,你很鬼头鬼脑的,看来你是表里不一,而不是变通,真是比你父亲圆滑许多。张朝天高兴的说着。

但是这是好事吗?孙孝问着,自己心里明明对李梦瑶有感觉,虽然她有大小姐的脾气,虽然她有时候确实挺可恶,虽然自己知道她有婚约,但是这些总是不能阻止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去救她,而孙孝曾经告诉过自己,这是一种侠义之心,但是久而久之,那种侠义在自己的心里成了问号,自己对李梦瑶的心到底如何?

孙孝不想这种问题,于是便想躲避,但是他发现越是躲避,他与李梦瑶能接触的便越多,越躲着,越相见,而越躲,他那种担心便越多~真是矛盾,好烦啊~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因为它是“是”,所以它就是“是”,因为它是“非”,所以它就是“非”;

因为它是“此”,所以它就是“此”,因为它是“彼”,所以它就是“彼”;

因为它是“有”,所以它就是“有”,因为它是“无”,所以它就是“无”,

因为他是你,所以他就是你,因为他不是你,所以他就不是你。

庄周梦见了蝴蝶而觉得愉悦,醒后便不觉得愉悦,他分不清楚自己是蝴蝶,还是蝴蝶是庄周,但是这两点矛盾吗?自然是矛盾的,但是也不矛盾,蝴蝶可以是庄周,因为是他的思想,庄周可以是蝴蝶,因为他想,所以他便是,而庄周与蝴蝶虽然是两个概念,但是都是“他”而已。

说了这么多,归结起来,其实还是表达出庄子一贯的思想,那就是承认自然,尊重自然,效法自然。

有句名言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既如此,还是超然物我,顺应自然的好!

所以你的心态无所谓好还是不好,好也是你,坏也是你,顺其自然。张朝天说着。

孙孝听着,觉得这些话很有哲学,但是一时间他却难以理解,或者说是难以释怀吧。

正在此间,福伯来到,他走进书斋,看着地上满是碎片的白纸,脸上便露出了忧愁,这些纸,墨都是极贵的,以前笔墨纸砚就是家里的一大支出,以前还好,老爷能赚到钱,而现在呢,老爷不在了,少爷又年少,外面有欠款不说,吃饭都是问题,但是这笔墨纸砚都不会断了,但是福伯却看不得浪费,这一张纸写了一个字就给丢了,实在是不能忍,随而便是要发作,张朝天见此,急忙指着孙孝说:这小子几年没写字,写的有些丑了,难以入目,哎,我有愧家主寄托,没能教好他,实在是我的责任。

张朝天说完便是一阵痛心疾首,那表情极为严肃,严厉,孙孝在一边看着,觉得张师父说的那句话都是实话,这是一种变通,但是这种变通为何让自己如此痛心呢?

张朝天很怕福伯,众然他有大学问,众然他地位很高,众然他很有脾气,但是开玩笑,他也要吃饭,福伯一不高兴,他真的就没饭吃。

圣人也要吃饭的,所以张朝天不觉得自己做的过分。

哎呀,少爷啊,字写的端正就可以拉,不要太难为自己啊,赚钱不容易,也省着一点花,而且啊,生气容易对身体不好,我给你熬点补气的药,你吃两口吧。福伯说着,一脸的心疼。

我最近脾气也不好,容易发火,所以才会教训他几句,撕烂了他写的字,所以该喝消火茶的人应该是我。张朝天说着,那表情很认真。

你年纪大了,多喝点白开水吧,喝什么茶,我怕你肾亏啊,排不掉,少爷,外面有个年轻的女人找你,看样子有事,你去见见吧,最近有不少人找你,看来都是要办事的,少爷你有本事的,赚钱的机会多的事,不会写字也没什么的。走少爷~福伯拉着孙孝就要走。

张朝天看着便有些生气,童子鸡一辈子,那里会肾亏~就是因为太不亏,所以这火气才会这么旺。

孙孝听着福伯的话,也没有多说,便离开了书斋,去了前堂,对于女人来找自己,还是年轻的女人,孙孝便是一阵思考,不知道是谁。来到前堂,孙孝看着一个穿着黑色短裙,上身一件白色衬衫,头发竖起来,扎了个包谷,脸上抹着浓妆,显得极为成熟。

更成熟的是,她的白色衬衫里居然穿着黑色的蕾丝文胸,一目了然,看的孙孝止步,咽了口唾沫,真是个女妖精。

哈,没想到你真的是个风水师~你家这宅子可是真大,布局挺讲究的。谢梦洁转了一圈,对着孙孝说道。

驴小姐~孙孝皱眉说着。

什么驴小姐?你有没有点礼貌啊?谢梦洁不高兴翻白眼的说道。

嗯,对不起,是背驴的小姐?孙孝说道。他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就是那个背着驴牌包的女人,孙孝对于这点记得非常深刻。

什么背驴,那叫路易斯威登,是国际奢侈品,一般人买不到的,我从美国排队买的,乡巴佬~谢梦洁不高兴的说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孙孝问道,随即便坐下了,平铺自己的衣衫,显得极为有气势。

你不请我坐下?谢梦洁不满的说道。她今天可是特意来找孙孝的,因为张梦遗因为腹泻入院了,现在还没出院呢,所以她倒是知道孙孝这个风水师还有两把刷子,于是便特地来找他,但是孙孝的态度让她非常不满,自己好歹也是美女,亲自上门就不说了,你还冷冰冰的,真是瞎了眼了。

请自便,福伯~柳含烟,上茶、孙孝喊道,他之所以喊柳含烟是因为孙孝觉得吧,自己赚钱也不容易,怎么能白白养一个来历不明的废物呢,虽然不能让她做一些危险的事,但是端茶送水这样的事应该可以做。

谢梦洁坐在了椅子上,四处打量,这宅子古香古色的,倒是有点来头,风水世家孙庄,不错,一看就知道是大门大户。

柳含烟端着茶来了,将茶水放在桌子上,说道:你把我当什么?

下人。孙孝毫不掩饰的说道。

柳含烟无奈的笑了一声,说道: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你这个蹩脚虾,说完转身便走,留下一道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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