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结盟
越以泽早就想到八王府必定戒备森严，可还是没想到会如此难闯。府兵巡逻也就罢了，暗处的人手却是武艺高强。
“诶。”越以泽长叹一声，看了一眼自己右臂刚刚包扎好的伤口。
简尘煜故意让他的人阻拦却又手下留情，也是展示实力的意思，越以泽暗道，看来今夜这番商谈是要多费些功夫了。
没错，越以泽今夜夜闯八王府就是为了和简尘煜协商结盟一事，不是朝堂上南越和北漠的结盟，是南越摄政长公主一系和北漠八王爷的结盟。
越以泽思虑间，简尘煜已推门而入。
“不知五皇子大驾，府上侍卫多有得罪，本王替他们赔礼了。”
越以泽赶忙抱拳言多礼，却扯动了手臂的伤口，出了一口冷气。
简尘煜见了关心道：“五皇子可还好？”
越以泽心情更郁卒了，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微笑：“还好，还好。”
然后简尘煜就自顾自的饮茶，连看都不看越以泽一眼。
二人这几天话藏机锋，互相试探，基本上已经确认了彼此合作的意向。
估摸着简尘煜是不会先开口了，越以泽只好自己找话说：“王爷叫我以泽就好。”
简尘煜嘴角带起一抹极淡的笑容，道：“那以泽也称我名字便可。”
“尘煜兄。”越以泽打蛇随棍上。
在越以泽堪比时飞尘的死缠烂打下，两人总算是敲定了结盟的事宜。
“还有一件事，尘煜兄，你们皇上打算把哪位公主嫁给我太子皇兄？”
越以泽打算给他皇兄找个好侧妃。
简尘煜觉得他挺能理解越以泽的，宫里司空卢氏二妃斗得欢快，他看着也挺开心的。
“若是没有人做什么，就是信阳了。”简尘煜也不吝惜告诉些消息给盟友。
越以泽听出了简尘煜的话外之音，自己刚刚退让了那么多，帮个忙给太子皇兄添个小堵，八王爷应该不介意吧？
简尘煜轻轻瞟了一眼越以泽，那意思很明显：本王介意。
越以泽说不出话来了。
那我们好好商量商量总行了吧，越以泽觉得他还要再努力一下。
两国通商一事也很快议定。是夜，为庆祝两国交好，皇城之中灯火通明，笙歌曼舞。
宴饮正酣，越以泽起身离开座位走到大殿中间，一拜道：“陛下，北漠南越自此以后互通有无，惠及两国子民，我替南越百姓敬陛下一杯。”说罢饮下被中美酒。
简尘逸也很给面子满饮一杯，道：“皇子也说这是两国互惠互利的事，也请替本皇向贵国陛下带去谢意。”
谁都知道，南越国君不理政事，国事全赖太子和摄政长公主。简尘逸此言也只是场面上的话。
毕竟不久之前简尘逸才和南越太子达成协议。
越以泽又道：“五皇妹欲为陛下献上我南越之舞，不知陛下可有兴趣？”
简尘煜当然表示愿意一赏。
“此舞名《双飞燕》，乃昔日南越第一舞姬所编。”越以泽在旁解释道。
只见越以慈一身红衣而来，衣袂翩飞。
席上众臣沉浸在那红色妖娆的身影里，尊位上的简尘逸却有些犯愁。
虽是献艺，可未尝没有比艺之意。简尘逸心中清楚，可该让谁挣回面子呢？南越出的是公主，既尊贵又代表着不是专业水准，总不能让宫廷舞姬迎战吧？
司空德妃知道这其中的关窍，遂对简尘逸提议：“陛下不是有意将信阳公主嫁到南越吗？不如就借此机会让信阳公主露露面，臣妾可是听闻，信阳琴艺绝伦呢。”
简尘逸疑难解决，赞许的拍拍德妃的手，道：“爱妃聪慧，朕幸有爱妃。”
简尘煜瞄到司空德妃身后宫女悄悄离开，与越以泽对视一眼。
一触即离，无人发现。
沁水殿内，沁水公主正在生闷气。原因不是别的，是因为这些日子太后也好，德妃也好，都分外偏疼姐姐信阳公主。
沁水自幼就比信阳受宠，虽说姐妹之间感情还不错，心中到底是有那么几分优越感。这些日子的落差是自幼娇惯的沁水难以接受的。
可是沁水不知道的是，那些她以为的宠爱，都只是补偿罢了。补偿远嫁离乡之苦，或许还有抚慰之意。
沁水不懂，信阳却懂。
所以当司空德妃的贴身宫女前来通知要信阳准备等会儿到殿上抚琴时，信阳一点也不意外。就算那宫女说的南越五公主献舞一事不发生，今夜陛下也是要让她到大殿上走一走的。
自古远嫁他国的公主，有几个能有好下场的？两国交好时还可好好活着，就是孤单点罢了。可若是两国交恶呢？
对于信阳来说注定坎坷的路，听在沁水耳朵里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沁水气极了，砸了寝殿里好多东西。
“好你个司空德妃！有这种机会净想着抬举姐姐……”
往日对我肯定也不是真心喜欢的。沁水心底怨怼。
见沁水不在砸东西，一名宫女走到沁水身边，是沁水的心腹红荷。
“公主，这皇上和娘娘也太偏心了些。”
沁水冷笑一声，不说话。
红荷便知沁水心里也是做此想，再接再厉道：“公主若是不甘心，奴婢这里倒是有个想法。”
沁水心底一动，看向自己的这个信任有加的宫女。
文德殿内，越以慈一舞罢，满庭赞赏。
简尘逸夸赞道：“南越舞蹈果然别有风姿，五公主也是舞艺绝群哪！”
司空德妃配合道：“公主舞姿的确出众。陛下，观此《双飞燕》舞，不听佳乐岂不可惜？”
简尘逸点点头：“爱妃此言有理。”
司空德妃妩媚一笑道：“前些时候在母后宫中，臣妾借母后的光听到了信阳皇妹为母后弹奏的清心曲，当真是绕梁三日而不绝呢！”
“哦？”简尘逸十分感兴趣的样子，“爱妃这么说来，朕还未听过信阳的演奏呢。来人，宣信阳公主。”
“宣信阳公主上殿。”太监一声声传和下去。
“信阳参见皇上。”
只见信阳公主盈盈而拜，只那身段便是说不出的风流姿态。
“信阳快快请起。”
信阳公主又向德妃、简尘煜以及越以泽兄妹见礼。
待简尘逸说出召她来的缘由后，信阳命宫女捧出早就准备好的连珠古琴。
太监把红木的古琴桌摆好，放好信阳爱琴，信阳款款坐在红木琴凳上。
信阳纤指轻拨，众人却是一惊。
弦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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