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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熙文学 > 女医撩夫日常雪茶萧卿澜 > ☆、番外之商陆与蓝玉
 
朔州城内戒严半个月, 全城通辑宇文宸, 最终却没有一丁点的线索。

这日萧卿澜下令解除戒令, 城门开放。

朔州城战后的破败之象在经过这半个月的整治后,一切恢复如常, 虽然伤痛无法忘记,但生活仍得继续。

战乱几十年, 百姓们早已习惯于生离死别。

晨时,雪茶与萧卿澜用过早膳,她提议去药王谷看望师父和同门师兄弟。

萧卿澜很是赞同,朔州离药王谷并不是太远, 骑快马一日便到, 马车行路二日的路程。

雪茶要回师门, 商陆作为同门师兄,自然也是要回的, 而蓝玉这些日与商陆形影不离,她也嚷着要去。

商陆对蓝玉向来没有招架之力,只得应允。可就在动身之前,萧卿澜接到将士来报,说昨日有人看到疑似宇文宸的人在朔州。

抓捕宇文宸关系着北汉国运,萧卿澜只得放弃前往药王谷之行, 打算留在朔州全力抓捕宇文宸。

雪茶自与萧卿澜圆房之后, 才发现夫妻二人的生活可以过得这般有滋有味,于是她决定随着萧卿澜一道留下来,待闲时再去药王谷也不迟。

商陆觉得留在朔州没有太大意义, 便带着蓝玉前往药王谷。

蓝玉不让商陆单独骑马,让他陪坐在马车里。

马车内,蓝玉喜滋滋的挽着商陆的手臂,兴奋得不能自持。

商陆觉得尴尬,“公主殿下,男女授受不清,我们还是别这样的好。”

蓝玉嘟嘴一笑,厚脸皮道:“我与你不管做什么,都是授受得清的。”呵呵一笑过后,脸色严肃了起来,“对了,往后不许再叫我公主殿下,我早就跟你说过,自从皇妹替我嫁到漠北,我便没有了公主的封号,往后你就叫我蓝玉,知道吗?”

“公主殿……”

“蓝玉。”

“蓝玉。”

“嗯,这才对嘛!”

蓝玉朝商陆笑了两声过后,将商陆的手臂拉得更紧了一些,头也靠在了他的肩头。

商陆脸色涨得通红。

马车出了朔州城,商陆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到了一处密林小路时,他让车夫将马车停了下来,再对蓝玉道:“我得去小解一下,你就在马车里等着我。”

蓝玉道:“我也要小解了,我们一道去。”

商陆拧着眉头:“要不我先去小解,顺便看看这林子里的情况,然后你再去。”他可不好意思跟一个女子一道小解。

蓝玉没有强求,她松了商陆的手臂,“你快去吧!”

商陆下了马车后,朝着密林子里走去,他的确是要小解了,早膳喝的都是粥水。

这里虽是密林,但要找个方便小解的地方还得再往深处走些,待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后,他给蓝玉预留了一个地方,然后自己再另寻了个位置小解。

可就在他刚刚小解完,突闻路上马车处一声马鸣,紧接着是蓝玉的一声惊声尖叫,随即是车轮快速滚动的声音。

商陆惊呼不好,拔腿便朝着路上跑去,可无奈他所在离小路实在有些距离,待到他追到路上时,马车已奔到老远,车夫躺在路边,许是被推下来的,抱着腿疼得嗷嗷直叫。

“是谁劫走了公主?”商陆急问车夫。

“不知道,那人衣衫破旧不堪,其貌不扬,长着长胡子,看起来岁数颇大。”车夫道。

商陆从身上拿出一瓶药膏塞给车夫,“你把它擦上,我得去追公主。”说罢,不等车夫回应,便朝着马车奔走的方向追跑了过去。

只不过这一耽搁之下,马车已经跑得很远了,任他如何施展轻功,也没有办法追上那辆马车。

但饶是如此,商陆也不敢歇下脚步,一路跟着马车追着,追了不多时,马车便不见了踪影,并且这里是一条叉道,道上皆有车辙印,又因天气睛好,车辙印都新鲜,竟是分不清哪一条印是刚刚才留下来的。

正在商陆为难之际,他隐隐见到左边道上似有一物,连忙跑过去查看,竟是蓝玉常用的帕子。

看来马车就是走的左边这条道了,商陆连忙沿着这条道奔了过去。

这一路奔走,他发现每遇一条叉道,便会有蓝玉所扔下的一个物件,一路跟踪过去,半途寻了一过路的商队,与他们买了一匹马,直到到达朝西北方向茫茫一片荒路。

商陆看着荒路的那个方向,他知道距此二百多里,是西蒙边境城镇丹州。

看来蓝玉被人劫持到西蒙的丹州了,那这个人又会是谁?

商陆想起出发前士兵禀报给萧卿澜关于宇文宸的消息,再加之车夫的描述,他心中揣度,此人莫不就是宇文宸。

马蹄踏踏,商陆策马朝着丹州方向奔去。

在离丹州城门不远处,商陆见有一茶摊点心铺,他自早膳后,便水米未进,肚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蓝玉被劫持,商陆心里愧疚、焦急,且担忧,一路过来,想着蓝玉对自己的好,而自己却总是拒她于千里之外,心中便不由得伤感万分。

就算他心里还念着雪茶,也不该对蓝玉如此冷漠,哪怕是把蓝玉当作朋友,也不至于闹到如今地步。

他是觉得,马车里蓝玉要与他一道去小解,他便应该答应的,这样起码他与蓝玉在一起,可以护蓝玉周全。

可现在……

这一路来,他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如若蓝玉有意外,他便是死也抵不了罪过,但他也唯有以死来谢罪。

在茶铺落了马,商陆要了一碗茶和两笼包子,他得吃得饱些,才有力气去找蓝玉。

坐在小桌边,他闭目养了会神,再一睁眼,便瞅见店老板端了茶水和两笼包子来。

他先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喝的时候,目光朝周边扫过一眼,但就这一眼扫过去,他见茶摊里间的案几上搁置着一套崭新的衣裙。

商陆蹙起眉,手中茶碗重重一搁,腾地起身走向煮水处。

店老板见他这般,愣看着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直待到见他走进里间,并拿起桌案上的那套紫色云锦襦裙,才急急地跑了过去,并喝道:“你这人是想作甚?看你仪表堂堂,竟是想抢东西么?”

商陆拿起衣裙仔细一看,便知这是蓝玉的宫裙,定是她备在包袱里的,也不知怎地就落在了这里。

他扭头问:“老板,这衣裙可是一位身着蓝衣的貌美女子给你的?”

店老板见他此番倒不像是要抢东西的模样,便点头应道:“正是。”

商陆又问:“与她随行之人,可是一位其貌不扬,年约五十多岁的男人?”

店老板又点头:“正是。”

商陆追问:“那女子为何要将这套裙子给你?”

“他们说钱财丢了,只能拿东西来抵了。”

今晨动身之前,雪茶怕蓝玉心大,便让蓝玉把盘缠都放在商陆的身上,所以蓝玉身上并无钱财。

“那女子你可见她身上有伤?”

店老板想了想,摇头:“没有,不过看起来面色有些憔悴,怕是赶路赶得太急的原因。”

商陆听罢,心中的石头稍稍地放了些。

他从腰间拿出一些碎银给了老板,“这套裙子是我家妹子的,现在我将它给赎回来,这些银子可是够了吧!”他说着,左手握了一下悬在腰间的剑柄。

在外行走江湖,有时也需要些狠冽之气,不然会遭人欺负。

店老板识人无数,一看这俊公子便是习武之人,再者说他给的碎银不少,虽然抵不过这套衣裙的价值,但这衣裙怕是在这穷酸之地也难以典当出去,于是连忙将碎银收了,“够了够了,你的吃食便不用再给了。”

商陆将衣裙卷好收起,再走回到桌边,赶紧将茶水和包子给解决了。

临走前,又仔细询问了一下蓝玉和劫持她的人的情况,这才牵着马儿进了城。

夜暮时分,丹州城的刺史府衙内。

刺史刘振兴正鞠身在宇文宸的面前赔罪,先前宇文宸劫持着蓝玉来到府门口,看门的守卫有眼不识泰山,见宇文宸一副乞丐模样,要把他赶出去,后来还是宇文宸拿出他的令牌,才让守卫心中一惊,觉着这人定是落了难的大人物,回府去禀报了。

刘振兴本就是宇文宸的手下,原先曾随在宇文宸身边打过仗,后来被安排在丹州当了刺史。

宇文宸倒也没有怪罪刘振兴,只是令他把蓝玉找人给看守了起来,再让刘振兴给他置办一套合适的行头,且备水沐浴。

他在朔州时,本是一个人寻了间客栈居住,待到第二日他睡醒之时,发现朔州的天全变了,他的部下降的降,死的死,军队也归降了。

萧卿澜在朔州城里四处挂了他的画像通辑他,不得已,他只得离了客栈,躲在了一间破庙,后来有人进破庙搜索,无奈之下,他只得四处寻找隐蔽之地躲藏,最后他发现藏无可藏,索性偷偷地回了刺史府,躲在了府里的马房里。

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恰恰今晨他在马房外听到有人说将军夫人要去药王宗,他便打算冒险一试,藏身在了马车底下。

却没想天助他也,萧卿澜竟然不去药王宗了,去的是蓝玉公主和她喜欢的情郎。

蓝玉公主他可是知晓的,那时他与北汉皇帝打仗,曾见过蓝玉,那时的蓝玉才三四岁模样。

他知道,这次能抓到蓝玉,算是抓了个宝,用她来换几座城池,想必是妥妥的。

这夜宇文宸在刘振兴安排的房间里沐浴过后,按例没有歇在房间里,而是一个人悄悄的另寻了个房间睡觉。

他近来吃不饱睡不好,还担惊受怕,一着床便睡实了。

夜深人静,被囚禁在一间厢房里的蓝玉歇在床上,不停地哼哼着。

她身子骨本就柔弱,还马不停蹄的颠了整整一天,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浑身上下着不上一丁点力气。

人累得很,却因着身子骨太过疼痛,且在这陌生的地方,她想睡又睡不着,甚至于不敢睡。

“商陆,你在哪里呀?呜……”她坐在床上低声哭了起来,此刻,她格外的想念商陆。

她也很后悔,觉得自己是不是把商陆逼得太紧了,就像雪茶说的,吓着他了。

突然外面有人说话,蓝玉立马止了哭声,屏心静气地听着外面说话。

“大少爷,老爷说了任何人都不能进这个房间。”

“滚,老子偏要进了那又怎么样!”

“大少爷,请不要为难小的,小的也是…………”

“滚!”

“大少爷!”

哐当……

房门被人重重地推了开,蓝玉定睛一看,是个走路不稳,似是醉了酒的公子哥。

这大少爷,想必就是刺史大人刘振兴的大儿子了。

蓝玉警惕心起,连忙从床上穿鞋下来,走到一边,将手放在灯盏处,她想若是此人要对自己不利,便拿灯盏砸他。

“哟,好美的小娘子,来,让爷瞧瞧。”

刘大少歪着步子朝蓝玉走近,相貌普通的脸上勾着邪肆的笑意。

“你别过来。”蓝玉急了,一手抄起灯盏下方,顾不得滚烫的灯油淋在了手背上,冒火的灯芯差点掉落在桌案上。

“哟,小娘子挺有个性,爷喜欢。”刘大少并没有被唬住。

蓝玉手背疼得钻心,她见刘大少欺身过来,身子一躲,恰好躲在床边,手中燃得正旺的灯盏不小心撞到床柱子,灯芯随着灯盏掉在了床榻上,不时,那灯芯挨着了床帐,瞬间燃了起来。

刘大少许是喝得太醉,连床上着了火也不觉得怕,依然朝着蓝玉扑云,蓝玉被他吓着,又是一躲,那刘大少扑了个空,一头扎在了火堆里,顿时脸上被火灼伤,疼得大叫,身子往后一退一个不稳,竟是摔倒在地上,而那地上恰好有一大片灯油染在他的后背上,火燃得极快,待到外面的人跑进来时,刘大少的后背已经着了火,不停地在地上打滚嚎叫。

蓝玉被火吓着,正准备往屋外跑时,忽见屋里桌案上有一小罐酒,她脑子一个激灵,忙抱起那罐子,朝刘大少身上砸了去。

她这一招,让屋里正扑着火的侍卫始料未及,待到反应过来那一罐是酒时,为时已晚,刘大火瞬间成了一个火人,不停地在那里惨叫,跳动。

侍卫们吓坏了,而屋里又没有水,他们没法顾及蓝玉,只想着赶紧把刘大少身上的火灭了,于是纷纷出去打水,蓝玉趁乱赶紧从屋里跑了出来。

这个时候府里的人闻得呼声都提着水来灭火,蓝玉夹在人群中险些被撞,就在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逃向哪个方向时,只觉肩处被人揽住,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蓝玉,我们走。”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是商陆。

蓝玉在混乱中,看到了身着夜行衣的商陆,她在商陆的带领下,逃出了刺史府。

府外一僻静处,蓝玉激动地扑进了商陆的怀里,呜呜地哭着:“商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商陆感受着怀里温软的人儿哭得一抽一抽的,心里很不好受,他抚着蓝玉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不哭不哭,我不是来了吗?”

“商陆,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没有你,我真的好害怕。”

“嗯,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再也不……”

失而复得之后,商陆才知道,这位黏了他好几个月的女子,已经在他的心里烙下印子了。

蓝玉闻得他如此一说,似是听到了最动听的情话,她从商陆的怀中出来,黑暗之中,盯着面前看不清面目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刚刚所说,可当真?”

商陆颔首:“当真,往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说着,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唉呀!”蓝玉一声痛叫,连忙抽回了右手。

“怎么了?”商陆心一紧,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A_C_T_D_D_J_Z_L

“先前我拿灯盏砸那登徒子的时候,不小心把手给烫着了。”蓝玉此刻再度觉得手背痛得钻心,不过手再痛,心里也是暖的。

“走,我带你去明处,帮你看看。”

商陆带着蓝玉找到了一个灯角处,仔细查看了她手背上的伤后,忙拿出身上常备的伤药,给她的手上上了药,再在身上撕出一个袍角来,将她的手背好生包扎好。

待到处理好手伤后,商陆对蓝玉道:“那刘大少爷定是活不成了,而你又逃出了府,指不定他们把火灭了,便会全城通辑你。”

蓝玉心急了:“那怎么办?”

商陆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定是不会让他们把你给抓了,不过现在城门已关,我们没法出城,今夜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只不过客栈我们是不能住了,怕是要委屈你一下。”

蓝玉胸一挺:“只要有你在,我不怕委屈。”

商陆:“……”

这夜,商陆带着蓝玉找了一户人家,给了不少的银子,宿住了下来。

次日天未亮,商陆便醒了过来,他让这户人家的女主人备了一套破旧的衣裙和一条头巾。

蓝玉睡得正安稳,被商陆唤醒后,千万个不想起来,但没法,商陆说刺史府一定会挨家挨户的盘查,她一定要马上把身上的华服给换了。

蓝玉换好衣裳,但她不会扎头巾,屋子里,商陆亲自拿起梳子,帮她梳起了头发。

如锻子般的青丝握在商陆的手心,他脸色竟是有些红了,不曾想,他有一天会帮蓝玉梳头。

他也不太懂得梳头,便随意地给蓝玉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再用头巾把头上扎上,另外他再拿起从柴火房里找到的黑炭,给蓝玉如花似玉的脸上涂上一块一块的黑斑。

这番装扮下来,蓝玉从一位美公主,变成了一位人见人怕的丑妇。

“商陆,如果哪一天我真是有这么丑了,你会要我吗?”蓝玉手握着粗糙的小铜镜,问正在她脸上点炭的商陆。

商陆手中动作一顿,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了。

蓝玉嘴一嘟,生了气:“我就知道,如是哪天我真有这么丑了,你定是不会再要我了。”

商陆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觉得自己配不起你,必竟你是公主,而我不过……”

蓝玉一扭头,一把捂住商陆的嘴,丑脸上盈起笑:“别再说这话了,我说过,我已经没有了公主的封号,虽然我出身皇家,但这出身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再者说了,你是我心中最厉害的医者,能救人性命,比起那些世家子弟,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了。”

商陆听她这般一说,心里莫名地轻松了一些。

蓝玉又问:“那我刚刚问你的,如果哪天我变丑了,你还会要我吗?”

商陆俊脸弯起好看的笑:“当然,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要你。”他向来不懂得说这种甜话,最后两个字,可是顿了好一会才说出来。

不过蓝玉很满足了,禁不住朝他脸上亲了一口,还不小心把脸上的黑炭给蹭到他脸上了,惹得她格格直笑。

正在这时,院门被人重重敲响。

商陆心一紧,连忙仔细看了蓝玉的脸一眼,见看不出什么破绽,才收拾好炭笔,并藏好蓝玉换下的那一套华服,才让蓝玉稳坐在屋里,他则出门去看情况。

男主人去打开了院子门,外面是一群官兵,领头的人不等男主人说话,便将他往旁边重重一推,然后领着人进了院门。

男主人跟上去恭敬地询问:“官爷,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领头的人道:“你们家里有没有住进来一位貌美女子。”说着把蓝玉的画像摆在了男主人的眼前。

男主人一看,忙摇头:“这么美的女子,怎么可能到我这贫户来,我可是见都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人呀!官爷,她是仙子吗?”

领头人不耐地又推了他一把:“滚滚滚,什么仙子,真是没见识。”说罢吩咐士兵:“搜,给我挨个挨个的搜,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不许落下。”

领头人说罢,一眼瞅见低着头,候立在一边的商陆,便问男主人:“他是谁?”

男主人忙道:“他是我侄子,他新娶的娘子得了重病,到城里来看病,住在我家里。”

“新娶的娘子?”领头人起了疑心,说着便朝商陆走去。

商陆故意装得害怕的模样,怯声对领头人说:“官爷,我娘子得的病会传染,您看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一说不让进去,领头人更是怀疑了,忙吩咐两个士兵:“你们进去看看。”

士兵们得了令,走到蓝玉所在的屋门处,一脚踹开了门,等到士兵们走到里面看到蓝玉脸上那恐怖的模样,吓得立马退了出来。

领头人问:“怎么回事?”

士兵答道:“那小娘子好吓人,一脸的黑斑,怕是得了麻风症。”

一听是麻风症,领头人也吓着了,一时都觉得这院子里的空气都浊了,他问各个搜屋的士兵:“有查到什么吗?”

士兵们纷纷说没有,领头人听罢,便带着人快步退了出去。

商陆和蓝玉便这样险险躲了过去。

这日商陆在外面打探清楚了,刘大少被烧死了,那灯油和酒根本就没法灭,等到灭掉的时候,人已烧成炭。

刘振兴本来有两个儿子,小儿子去年战死了,就这么一个大少爷,平常宠得像个宝贝疙瘩,平常欺男霸女什么的,从来也不会去管,这下好了,好色好得把命都给丢了。

并且因为蓝玉公主逃跑了,刘振兴连哭都不敢哭,于宇文宸来说,蓝玉就是宝,可以换得几座城池,就算死了十个刘大少也是活该。

因为要抓捕蓝玉,城门关闭,商陆和蓝玉不得已只能困在这小院里,一困便是十多日。

好在最终城门开了,宇文宸失望透顶地离开了丹州。

在宇文宸离开后,商陆带着蓝玉也离开了丹州,直奔药王宗。

路上,蓝玉问:“商陆,要不我们在药王宗成婚吧?”

商陆有些担忧:“不如等回邺阳了再说。”必竟蓝玉是皇家人。

蓝玉道:“我们先在药王宗成婚,待回邺阳后,再与父皇母后说明。”

“这……”

“商陆,这一次,你一定得听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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