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等我们出去你就可以宣告全世界说我对你不好，再找个机会和我离婚，你是这么想的对不对！如果是这样那我奉劝你，楚歌你最好将这种心思收起来，我不觉得你装可怜就可以离开我。”
“既然你认为我是装可怜，那我无话可说。”楚歌重新闭起双眸，僵硬躺在床上，毫无声息得如同死人一般。
御厉辰搂住她肩膀的手又重新收紧，死死的盯住她，眼底犹如困兽之斗般，无解无出。
楚歌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却没有得到他的惩罚，半晌才缓缓睁开双眸发现他青筋爆起，额头处露出痛苦的神色，担心得在他面前晃着手，“你没事吧！”
她想着离开他，可从未想过让他死！
“没事。”御厉辰闭了闭眼睛，突然握紧她的小手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既然你那么恨我还在担心我？”
“不是担心，是你死了，我不好交代。我怕你的手下将我喂狼。”楚歌实话实说。
御厉辰侧首看着怀中身体冰冷的少女，瞳孔剧烈收缩，溢出浓稠的沉痛，他手指攥紧到发白，脸上微微的笑，“所以我死活其实你一点都不在乎，而是担心你自己。”
阎冥要死的时候她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成全，但是他死，她会如此冷漠甚至是无情去对待。
对不怎么熟悉的陌生人，或者不在乎的人，她才会这么做！
再没温度正常的话，但对他来说却是残忍得如同一把剪刀剪碎曾经所有的伪装，露出血淋淋的心脏。
“我去洗澡。”御厉辰忽然全身绷紧的力气一瞬间卸掉，听见她这句话再能忍也忍不住，胸腔里似乎有什么话也无所谓的抽干，他要离开。
“恩。”
“你伺候我。”御厉辰忽然不解不想离开自己喜怒无常，他像……落荒而逃，又像是在证明什么。
他忽然觉得这二十年的守护居然是个笑话的存在！
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御厉辰坐在床边披上浴袍，侧首看着慢慢向他爬来的女孩，女孩浑身酸痛无奈撑起身子向他攀爬，她真的很累，他忽然不忍心，眼神里迸射出难忍的痛楚，一手捞起她日渐消瘦的身子，只是紧紧抱住其余什么都没做。
“阿歌……这些年，我真的好累……累到我坚持不住了。”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带着猛兽般受伤的痛楚。
楚歌心被一撞，她呆呆愣在他怀中好久好久，“你……”怎么了？
他不应该这样，本来高傲如天的男人就不应该这样，他怎么会这样！
男人低低的看着她，松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我自己去洗澡，你自己好好休息。不过我想让你泡个热水澡。”
呆了几秒，楚歌忽然不在乎了，释然了，她拧眉，淡淡说道，“一起洗吧！”
要堕落……仅此一次就好，就好。
御厉辰眼眸露出一抹诧异然后立即找来厚毯子将她包得严严实实又将她放在浴池台上，轻轻说道，“有点凉，一会儿就好。”
楚歌点头，低头看着认真试着水温的男人，内心苦涩得说不出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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