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安慌乱了一下，大声反驳：“我能有什么没说的？”
叶蓝羽和顾子妍对视，连楚原都有些皱眉。
叶蓝羽看了看天：“这样吧，我们就是应天府的人，别在这说了，找个地方详细谈谈吧？”
贺元安怀疑地看着她们，叶蓝羽熟练地掏出陆尘然的玉佩：“看，我们是应天府宁王殿下的人。”
楚原看了叶蓝羽一眼，还是没戳穿她，也道：“前面有个茶楼还算清净，要不去那？”
叶蓝羽无所谓：“可以，走吧。”
要了个雅间，几人围着桌子喝茶开始聊。
叶蓝羽：“我问你答，不准撒谎，也不能隐瞒，要不然，谁也帮不了你，听见没？”
贺元安看着她点点头。
顾子妍抢先问：“你和你未婚妻什么时候见过？”
贺元安立马变了脸色，叶蓝羽悄悄叹气，一上来就这么一针见血吗？
贺元安张张嘴，要说，顾子妍提醒：“不能说谎啊。”
贺元安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咬咬牙：“两个月之前。”
两个月前？那不会认错人啊！
“那时候柳素素认你没？”
贺元安点点头：“当然了，都说了素素是我未婚妻。”
叶蓝羽皱眉打断：“等一下，你是来秋试的考生对吧？”
贺元安点头。
“学子最早是半个月前进城的，你也是吧？”
点头。
“那你两个月前是在哪里见的柳素素？”
三人同时看向他。
贺元安踌躇了一下，看了看叶蓝羽，又看了看楚原，见没人帮他，只能道：“两个月前我进城赶考，刚出我们省没多远，在半路的一个小镇碰见的素素。”
叶蓝羽葱白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她去小镇干什么？”
贺元安突然面露悲色：“素素她们家……出了点事，她要投奔亲戚，路过小镇，也是缘分。”
顾子妍问：“出什么事了？”
叶蓝羽突然伸手阻止，几人不解地看着她。
叶蓝羽喊道：“苑儿。”
苑儿出现：“小姐？”
“正好离得不远，去看看展毅在不在？没事的话让他来一趟。”
“是。”
苑儿离开后，顾子妍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去叫展毅？”
其余两人也同样的疑惑看着叶蓝羽，难道有什么线索是必须展大人知道的吗？
“哦，这事他不是在查吗？让他一起听吧，省的我再复述一遍了，挺累的。”
“……”
只是这样吗？
贺元安偷偷看了看楚原：这两个小姑娘靠不靠谱啊？
楚原无奈，只能轻轻点头，应该是靠谱的，毕竟，叶蓝羽是叶大人的女儿，如果有什么事她解决不了的，也会跟叶大人说吧？叶大人如果知道了，他们的事还愁解决不了？
因为离得近，很快，展毅便过来了，看了看几人。
“都在呢？”
看见顾子妍愣了一下，正要行礼，被叶蓝羽拉着坐下：“打招呼就不必了，一起听听当事人发言吧。”
对贺元安道：“来，刚才的话再给他说一遍。”
贺元安：“……是。”
展毅听完也若有所思，道：“昨天我紧急查了查，你说的韩城柳家，在六个月前左右被灭门。”
“什么？”顾子妍也惊呆了：“灭门这事都出现了？为什么灭门？”
展毅摇头：“不知，毕竟离得远，时间短，只能查到这些。一把火把柳家大宅烧得干干净净，传言一个人都没跑出来。”
顿了顿，补充：“如果你说的真是柳素素，可能传言有误。”
贺元安满目悲伤：“是，他们家只有素素一个孩子，那天，素素出去和别家的小姐一起外出去寺庙祈福，这才避开一劫。”
叶蓝羽问：“她有没有说是谁杀的？”
贺元安摇头，恨恨道：“若是让我知道谁干的，就是豁出命，我也要为柳伯伯家报仇！”
展毅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叶蓝羽接着问：“小镇相遇后，你们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她精神不太好，人也瘦了一大圈。我想带她一起走，以后我来照顾她。她不肯，说有个选房亲戚愿意收养她，她去投奔亲戚。”
“然后，你就让她去了？”
贺元安想起来也是自责：“当时看她挺肯定的，就没多问，怕勾起她的伤心事。在小镇耽误了两天，一直和赵夫人在安慰她，她……”
“等会儿！”叶蓝羽打断：“赵夫人？哪个赵夫人？”
贺元安疑惑地看着她：“米商赵广富赵员外的大夫人啊。她也要进城，说是来玩玩，赵员外和赵公子已经先行一步了，她身体不好，所以走得慢些。”
叶蓝羽闭上眼，怎么还有赵夫人的事？
顾子妍悄咪咪地问：“不会又牵扯到赵家了吧？那瘟神可刚走啊！”
“什么？”叶蓝羽睁眼：“他们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她怎么不知道？
展毅接道：“事情查清楚后两三天就走了，你那时候在禁足，能知道什么？”
叶蓝羽一想也是：“赵越尸体呢？真葬在城外了？”
“没有。”展毅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茶碗：“后来赵夫人说落叶归根，埋在外面算怎么回事？火化了将骨灰运走了。”
叶蓝羽愣愣地：“火化了？”
“嗯。不知道为什么赵广富也同意了。”
叶蓝羽皱眉，火化了的话，那尸体上的证据就没用了，以后也查不着了。可是……前“赵夫人不是不管这事吗？”
“谁知道呢，突然管了。”
顾子妍摸着下巴：“嗯～这个赵夫人，很可疑啊！”
叶蓝羽看她：“哪里可疑了？”
顾子妍笑道：“这不是你想说的吗？脸上都写出来了。”
展毅问：“你觉得赵夫人可疑吗？”
叶蓝羽张张嘴，怎么说呢？虽然没什么证据，但是，只能这么说……
“直觉。”
顾子妍翻个白眼：“行了行了，人家自己的儿子一身白毛，是我我也火化，看着瘆人。”
叶蓝羽被她逗笑：“好吧，你有理。”
对贺元安道：“你接着说，后来呢？”
贺元安：“后来，就忙着考试的事了，再见面就是前天突然看见她被人带进了百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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