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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熙文学 > 凤妻在上 > 第二百五十一章
 
  这个大汉看起来不像是目标之一,如果是目标之一,那绝对会有官府的人跟着——哦,也有可能是官府不想再打草惊蛇,准备以静制动,打算引蛇出洞吧,但是想想又不对,这他妈的哪门子的引蛇出洞?

  思索了半天,袁旭都摸不出个门道来,现在也不知凤霓华跑哪里去了,只能祈祷在这个女人发狂之前凤霓华能回来挽救一下。

  鸳鸯扶着大汉到了一间屋子,看情况应该是大汉所住的地方,这会儿袁旭都下意识地提起了警惕,因为有一回的男人就是在自家屋子里死掉的。

  袁旭死死地盯着窗户里的人——两人似乎没有要遮掩的意思,窗户打开,能隐约看到里面的情况,但以袁旭来讲,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自然能第一时间发觉。

  可惜的是,鸳鸯不过是放下了大汉,然后就出门离去了,临走前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竟然看向了这边一眼,可把袁旭吓得往里缩了缩。

  该不是真被发现了?

  带着这样的疑惑,袁旭推门进了屋子里,顿时觉得一股香气飘逸。

  这香味儿让袁旭有种不好的预感,思量几番,还是一脚退了出去。

  却是晚了。

  香味来势汹汹,也特别浓郁,只是吸了一点儿就让人头晕脑胀,勉强咬着舌头提醒自己不能就此晕倒,就强撑着身子撑着墙,带着莫名开始发软的身子走出了屋子。

——————

  刚出屋子袁旭又觉得不对劲了,抬起头来,发现自己竟不是在大街上,不是在小镇里,而是在一个开满了花的地方。

  这花儿发着香味儿,非常浓郁,就在他鼻翼下乱飘,更让他思绪难以集中,身子更加发软,连走个路都要不稳,该死的是,走出了屋子后连个支撑的东西都没有——只有无法作为支撑依靠的一片花海,这花开得姹紫嫣红,很是漂亮,但是越漂亮的花儿,就越是让他感觉这片花儿很不寻常,不寻常的花儿发着香味,怎么说都不正常。

  袁旭还是咬牙坚持着让自己保持清醒,想要走出这片花海——虽说他也搞不懂这个花海是怎么回事,是本来就是在这,刚才的屋子跟男人都只是个假象,还是说,这个花海才是个假象,刚才看到的都是真实。

  没错,他分不清真实和假象了,眼前真真假假难以模辩,袁旭脑海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一团乱糟糟的让他心烦,想不到别的东西无法理清头绪,只能是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跑了。

  可惜,实在是身体承受不住,倒了下来。跌倒在花海上的同时,袁旭仿佛听到了耳边传来女人的笑声,咯咯咯的格外的清脆好听,像是在诱导什么,极为怪异。

  袁旭掐住了自己的手指,快要掐出了血来,面前的景象才开始慢慢变得清晰。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都觉得面前的一切都那么假,那么模糊不清,好像被蒙上了一片烟雾,简直不知身在何处。

  这会儿,他终于发现了,这里确实是一片花海,那么从他走出那春意楼开始就是假象吗?这个猜测让他猛然一惊,觉得这个情况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好歹自己也是能驱邪妖魔的,怎么那么轻松就陷入了那么混账的境地里?

  正当他不知所措地想要从花海里站起来时,身边的花儿忽然像是长出了只手那般,纠缠住了他。不,准确说就是个手,这手白得像是透明,不像是正常人的手,但目前的情况下,也显然不可能是正常情况,不该用寻常理论来解释。

  就这么地被那只手抓了会儿,袁旭才想起要挣扎要脱离,要逃跑,结果那只手力气非常之大,不管袁旭怎么去挣扎都无法挣脱,这简直要把他给气死了。

  袁旭使出的劲儿都快要把自己的手要抽断了,愣是没能摆脱那个束缚,一气之下就要伸长脖子张开嘴巴去咬那只白得可怕的手,几乎是牙齿咬到那只手的瞬间,耳边立马就响起了一阵惨叫声,是女人吃疼的声音,这声音莫名地竟让他感到非常爽快。

  就在那只手吃疼地略有松懈的同时,袁旭已经二话不说猛然地抽回来,终于暂时脱离了束缚。只是手是恢复了自由,几乎是下一刻,脚上又猛然一紧,竟然又是有只手把他给抓住了。

  要说是手被抓住了自己还能像刚才那样直接用嘴咬逼得那手松开,但是脚的话就不可能了,袁旭身子柔韧性虽然不错,却也不可能做到这么强大的弯身,以这个平躺的姿势把头伸到脚那儿去,这个动作实在是太高难度,除非是练了缩骨功否则不可能做到。

  无奈之下,袁旭开始蹬脚,不停地踹啊踢啊,偶尔能听到吃疼的喘息声,但声音也不大,只能是说明了这只手是只活物的手,而这个花海不是普通的花海。

  除此之外,袁旭根本不能改变什么,只能是这么硬扛着,但是那双手并未这么放过他,竟然就顺着他的脚踝摸上,碰到了小腿一直往上,再到了腰间,接着就觉得腰带松懈了几分。

  袁旭心中一颤,不会是只浪荡的花妖吧?这个念头一出,袁旭挣扎就越发厉害了,简直像是要把这双手踹开似的,当然如果有可能他倒是希望手中有个什么武器,一把大刀或是剑,什么锋利的东西都好,都要把腰间那只胡作非为的手砍掉,狠狠地,不太半刻犹豫的。

  那只手像是没有感受到袁旭的愤怒,依旧是自己做着自己的事,袁旭还能听到那嘚瑟的笑声,是女人的笑声,像是那种得逞的声音,但袁旭心里却想,以为这样子我就奈何你们不了吗?

  虽说他现在很难动弹,尤其是力气还不够,刚才挣脱手上束缚都花了点儿劲,这会儿又要脱离脚上的束缚真有点困难。但是他想起来了还有能用的东西。

  不是邪刀,而是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符纸,咬破了食指在上头鬼画符似的画了一堆东西,然后就往那只手上一贴,只听一阵比刚才凄惨百倍的叫声,然后那只苍白如雪的手上就开始冒烟,顺带发出滋滋滋的声音,紧接着,那只手就溜走了,袁旭也终于恢复了自由,抱住了名节。

  但是袁旭知道,这个花妖肯定是没完的,肯定还要搞什么小动作,正如他所想,那种本来开始变得虚无缥缈的花香又再次地浓郁起来,浓的像是在拿着香水对着他鼻子来喷,好半天袁旭都是迷迷瞪瞪的样子,摸不清东南西北,看不清眼前景物。

  袁旭胡乱地在怀里摸了一把,摸出了符纸,又利用还没有凝固的还留着血的食指在上面画了几个字符,然后贴到了自己身上,顿时,眼前视线清晰了,能看到了一切被外界混淆的景物。

  也没什么意外的,面前就是个屋子,他正躺在一条街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就像他来时的那样。

  很明显,这才是整个现状的最真实景象。

  刚才的一切仿佛就是个梦,但是袁旭看到手腕上还有刚才被抓出来红痕,还有脚上那个就更加清晰,另外腰带也是松松垮垮的,显然都不是做梦。

  这个似梦非梦的情况,让袁旭有点儿纳闷,也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但是很显然都跟鸳鸯脱不了关系,那么鸳鸯呢?难道是那个躲在花海里的应该能被称之为花妖的妖怪?

  还没摸清这到底怎么回事,就听到了有脚步声过来。

  袁旭抬头一看,居然是凤霓华。

  凤霓华脸色不太好,但是步伐还算是稳的,显然没有受到什么欺负。

  袁旭走上前去问了一声,“怎么回事儿?”

  凤霓华:“我刚跟着鸳鸯绕过了市集出了镇子,走了段路到了小林子那边,鸳鸯停下来了,我以为她要干什么呢,结果回过头的时候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眨眼间就到了我跟前来,我闻到了个味儿就直接晕过去了。”

  袁旭也说出了刚才的那个遭遇,然后就想起了什么,推门进了屋子,发现那个大汉已经死透了。满地的血,也是用铁钉自己钉自己弄得自己千疮百孔死掉的,十分可怕血腥,看着都让人反胃,尤其是这个血味儿,就让人无法忍受了。

  凤霓华:“没想到,我俩都被耍了。”

  可不是么,好歹袁旭也是个能符咒的半个法师之类的存在,而凤霓华还能使用《凤凰谱》的法术,也算是很厉害高级的一种仙术了,结果还是遭到了这种玩弄,要说没有脾气就真不可能,只能说是他们是看低了敌人的实力,对鸳鸯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或者说,是这个鸳鸯实在是太会装了。

  这会儿连凤霓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失去了所有跟鸳鸯斗的方向,倒是袁旭因为刚才那个遭遇猜测这个鸳鸯与花妖有关,还有凤霓华看到的两个判若两人的鸳鸯,倒是能有个目标,就是用符咒阻止。

  凤霓华:“当真能够阻止?”

  对此凤霓华有点儿怀疑。

  袁旭看着她,“霓华姑娘,所有人都能怀疑我,但是你不能。”

  凤霓华:“为什么?你是给我什么特权了?”

  袁旭刚要说你就是我未婚妻我看上的女人就是要与众不同在我心里就是非同寻常但是凤霓华就看着他那个眼神就猜到这个人又要乱七八糟说一通有的没的于是就带着几分恼怒道:“你就闭嘴吧,都别说了。”

  袁旭带着几分委屈道:“要我说的是你不要我说的也是你,霓华姑娘你真的是……”

  凤霓华:“怎么着有意见吗?”

  袁旭摸了摸鼻子,怂了,“没,没有意见,面对霓华姑娘你我怎么可能会有意见呢?”

  凤霓华也不是真的跟袁旭过不去,毕竟这路上除了袁旭也没有个能相信的人了,只能道:“行了行了,我们赶紧走吧。我们要把那个女人揪出来,不能让再多的人受难了。”

  受难这两个字用得特别奇妙,就连凤霓华都深有所感。

  两人大致又在周围逛了一圈,在官府赶到之前离开了屋子。

  凤霓华:“我以为你会去直接去官府的。”

  袁旭道:“我又不是傻,上回你被误会的事儿我还能犯吗?”

  那个鸳鸯很明显就是要嫁祸给袁旭的,好在袁旭点子多,招儿多,不然都不知道要被冤枉多少回了。

  两人返回到了春意楼对面的那个小店里。

  以前都是凤霓华一个人去,这会儿多了个袁旭,老板倒是还是按照以前的折扣给他们打了。

  还笑着上前给他们介绍了新出的几个小吃,凤霓华都很给面子地点了,都各来了一份,可把这个老板高兴得笑不拢嘴了。

  袁旭道:“霓华姑娘你就是善良。”

  被换做善良的凤霓华翻了个白眼,“你有这个想法说明你脑子也不正常,居然说我善良,你是没看到我生气还是追着你杀呢?”

  也不对,以前凤霓华就追着袁旭打来着,就在刚开始袁旭来凤影山庄那会儿。

  老板把那几个小菜都弄上来了,看着卖相不错,尝试了一块,味道也成,但是跟招牌比还是有点差距。

  下回就不叫了,还不如多叫几个凉拌青瓜凉拌面凉拌薯条什么的来吃吃。

  袁旭倒是蛮有兴致地吃了一半,只是目光始终看着春意楼对面,然后也是头也不回地跟凤霓华道:“你觉得,这次鸳鸯能逃得过吗?”

  凤霓华觉得袁旭是问了个白痴问题,像是看神经病那样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不?你看到了是她亲自下的手吗?”

  就算他们指正,没有确凿的能让大众看清楚的实质证据,根本不可能让鸳鸯认罪倒有可能是把自己都陷进去。

  两人又沉默了。凤霓华是考虑着袁旭那个符纸的方法,袁旭是盯着春意楼看有没有动静,然后忽然就看到了有一班官府的差役进去了,该是发现了那个大汉,现在要找鸳鸯问话了吧?

  但是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那个鸳鸯居然会把凤霓华跟袁旭都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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