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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熙文学 > 后妈难当 > 第 20 章
 
阮乐的粉丝要比激烈,不允许任何人玷污他们的偶像,我记得评论里那些翻天覆地的阮乐粉丝的疯狂反击:

【别再拿一个同性恋出来恶心我们家乐乐,我们家乐乐这一生只爱音乐。】

【事实证明而已,阮乐看肖宸的眼神也很感人好吧?】

【楼上的是瞎了眼吗?我们乐乐看任何跟他对唱的搭档都很认真,跟某些人的恶心眼神完全不一样!】

【肖粉可以滚出去了!】

【这里是肖宸的楼好吧,有本事别来蹭热闹啊!】

【对,肖宸滚出去!肖粉宸粉都滚出去!有种再去攀别的男人啊!那个男人这半个月了也没有见露面,真是可笑!】

【滚出去!】

【滚出去!】

……

这是阮乐的楼,热搜榜上前三名还有一个楼,涉嫌到我的演技了。

这一次是两段视频的比较。我跟阮乐的,还有我跟林悦的。

【我对比了一下他跟林悦唱的视频,这一比较,简直是天上地上啊。他跟林悦这也唱的太平淡了,他看林悦的眼神都没感觉,怪不得林悦中途都忘词了。】

【林悦那是忘词了吗?那不是肖宸抢词了吗?】

【我觉得你们都别瞎猜了好吧,你们难道没有看到林悦朝肖宸眨眼吗?那一眼多可爱啊,而肖总裁对她有多宠你们都没看见?我们林悦也带着一个‘月’字好吗,肖宸是喊她的名字温柔的好不好。】

【楼上的别为林悦洗了,我们不是贬林悦,我们就是就事论事。】

【我发现除了唱歌,肖宸跟其他人演的电视剧也是这样的,演技都一样啊,】

【什么叫一样啊?】

【就是演的跟教科书一样,没有突破,没有新意,美则美矣,毫无灵气,没有灵魂。你们应当知道无论是哪一个行业都讲求灵气这个词,特别是作为一个艺术家,灵气就是灵魂。但你们仔细去看肖宸演的那些剧,先不说他那面瘫脸了,就眼神来说,全剧也就那几个……他抱着他清冷贵公子的偶像包袱不肯扔,演什么都一个样……】

我沉默的跑着,娱乐圈是一个更换很快的地方,我的同性恋传闻再热也成了裹脚布,所以他们后续换了话题。

因为过些日子就是国剧盛典的提名期了,我有两部剧提名,如果在这里能我把拉下去也是除了一大隐患。

因为我是同性恋,他们就把我之前兢兢业业演过的那些剧全都否决了,明明当时夸我是最有演技的新人。

哈哈,我看着跑步机上的数字觉得眼睛有些花,也许这就是命,两年前我从百花奖捧回的最佳新人奖杯已经被霍白泽给摔坏了。

哈哈哈哈。我出道7年,混到今天这个地步,人前风光,都叫我一声哥,可背后原来是这样的。

也本就应该是这样。

就如那些旁观的看热闹的人分析的一样:

【人怕出名猪怕壮,肖宸这是太出名了,一旦出事,那些曾经关注他的众人自然也会出来反踩他一脚。更何况娱乐圈翻脸就是比翻书快。】

【可不,娱乐圈的蛋糕就那么大,肖宸即便是没有任何错误,可只要他在上面就占了一个名额,就是占了别人的生存资源。】

我牢牢的记着这两个人的话,因为我赞同,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每个人都有的嫉妒心,我也嫉妒过很多人,因为他们的存在威胁到了我的生存空间,我的利益。

所以,我早就想到我也会有这样一天的。

我沉默的等着,煎熬的等着,我不去给阮乐正名,因为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我望眼欲穿般的等着我跟霍寒川婚礼到来的那一天。

只要那一天到了,阮乐自然而然的就解脱了。

至于我,是凤凰涅槃还是彻底落败、永不翻身都要看我的造化。

我希望是前一种。

我把七年的奋斗毁之一炬,就换得一个霍家的后台,所以我怎么能甘心落败。

我把跑步机摁到最快的速度,我不想让自己想这个问题,如果是前面的那些我都可以理智的分析,可以煎熬的等着,可我对后者没有把握。

我的绯闻沸沸扬扬,如果霍寒川想要同我联姻,他就应该在他出来的那一刻替我正名,但这些日子他什么都没有做,他是任由舆论发展,发展到我自己在娱乐圈混不下去。

他是要让我雪藏。

那我就真的成了一个笑话,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这些我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因为是我自找的,因为是我设计的他,苏女士做的就是我做的,并无分别。我没法解释,因为事后的解释更像是可耻的狡辩,自取其辱。

我死死的盯着跑步机的数字,手脚僵硬,胸口剧痛,我不应该靠运气,也不应该用造化这个词。

我的运气从没有好过,我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没有一点儿的运气,是我自己一步步爬上来的。温景曾说过我是她要找的人,因为能拼,因为把名利看的太重。

我使劲的喘着气,没有让脚步停下了,我这个时候想温景,有一种虚无的寄托,如果霍寒川要把我雪藏,温景还不会为我运作?

可能性有多少?

可能性为零。

我看着跑步机上的最后一个数字,终于停下了了。

手机这时突然响了,我这几天几乎屏蔽了所有人的电话,只除了几个必须要接的,而这几个人非必须事不会联系我,所以这响声很突兀,我耳朵都是涨的,于是这个声音让我有一种尖锐的刺痛感,我等这刺痛感过去后,把手机摁开了,是霍寒川的电话。

“喂。”

我坐在地上靠着墙,闭上了眼,尽量把腿伸直,长时间跑,应该要压下腿,不应该立刻坐下来,但我现在想要破例一下。

“你,刚跑完步?”

霍寒川的声音总会延迟半秒才会传过来,明明是他打过来的。

我没有不耐烦,我已经在这里煎熬很长时间了。

我靠着墙喘息了声:“嗯,”

我的所有行踪,他现在了如指掌不是吗?就算没有在我这里装监控,我楼下还有一个周锐,我的衣食起居他几乎包揽了。

我深吸气后把电话拿近了,回复他:“怎么了?”

这段时间霍寒川会给我打电话,因为婚礼之日越来越近了,他们家大业大,还有着百年的历史,云岛酒店就有百年的历史了,所以他们家有非常多的规矩。

我伸手把旁边小桌上的记事本拿过来:“你说,我记着。”

他的声音通过数千米的电话线已经听不出原本的感情了,只听着平和,他说:“你先休息下,我没有要紧的事,”

我已经拧开笔了,就道:“没事,你说吧。”

他顿了一下道:“婚礼仪式在索菲尔教堂,之后的婚宴定在云岛酒店,你抽时间把你那边的请帖写一下。”

我嗯了声:“好。”

他又道:“云岛酒店可容纳万人,你可以写全一些。”

我在记事本上写了几个字,一边跟他道:“我会转告一声肖家,他们会把人数告诉我的。”

他又强调了一边,但声音依然平和:“我说的是你这边。”

我这边?我把笔捏在指尖微微转了下,现在还有人愿意来参加我的婚礼吗?不过我还是点了下头:“好,我会邀请我的经纪人及愿意来参加我婚礼的朋友。”

他在电话那头像是笑了声:“你可以多请一些。”

他这话像是施舍,之前还要求我婚礼上要低调,现在我绯闻漫天飞了,他却放宽了我的条件,是让我最后一次见那些人吗?

我想笑一下,但是没能笑出来,于是我只嗯了声:“谢谢,我会考虑的。还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吗?”

我这些日子一直很努力的配合,无论霍家提什么条件我能做到的我就会尽力,因为欲取之先给之,因为双方签的是合约,我在这一刻还在期望他遵守他的话,我不能雪藏。

尽管这个想法特别软弱、被动,我把手握成了拳,那只笔在记事本上划了一条扭曲的线,跟我扭曲的心一样。

我也恨我自己在霍家低头,但我只能低头。

之前肖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也因为不想我进驻肖家企业,所以乐的我在娱乐圈中发展,但是我知道如果霍家不想我出来,我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用。

我是一个非常务实的人,能低头,清冷贵公子不过是我的人设而已。我想要在人前保住这个人设就要在低下我的头来。

果然霍寒川认可了我这番配合的态度,他的语气都温和了:“后天婚礼会有一次现场彩排,有什么问题那天再说。”

我现在已经喘匀气了,所以我把手机靠近耳边轻声问道:“霍寒川,你说话算话对吗?”

他似是愣了下:“为什么这么问我?”

我靠在墙上,把头扬起来,看着窗户外面道:“我结婚后还能演戏吗?”

许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句话还算数对吧?

我无声的扯了下嘴角,我的骨气在这二十天里磨碎了。

那天我还恨的磨牙,现在我竟然祈求这句话了。

因为每天关在房间里出不去的感觉太痛苦了。我想不到我被雪藏的那天会是什么样,是不是也跟现在一样,那我真要疯了。

我不知道霍寒川在那边沉默了几秒钟,我只觉得我的手随着他的长时间的沉默而微微抖起来,我的心也一点点的凉下来。

就在我把手机缓缓拿下来的时候听到了他的声音:“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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