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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熙文学 > 逆天毒医太子妃南宫苌思百里冥夜 > 第360章 寻个落脚处
 
终于,百里景逸和段蒽思成功逃出,但身后的追兵紧追不舍。

段蒽思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在拐进第不知道多少个胡同之后,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百……百里景逸,我……我跑不动了,要不你先逃吧,左右不过是被那狗官抓住,能……能逃一个是一个。”

百里景逸面色不虞地看着被自己拉着的段蒽思,娇俏的小脸上以为刚刚的一番奔跑,醉人的红晕漾在两颊,显得分外可爱。

顿时,百里景逸的不满就消散了大半,他清了清嗓子,“不可!断无丢下你一个弱女子,我一人跑路的道理,男子汉丈夫,又怎能轻言放弃。”

段蒽思有些着急,她生怕下一秒就会被那些追兵发现,压着嗓子,劝道:“你这人,怎如此犟,我是为了你好!”

百里景逸无所谓地耸肩,即使情况危急,但也放松下来,“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便是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然后伺机营救枝谦,你若是也落到了那狗官手中,岂不是加大了营救难度?”

段蒽思想反驳,但觉得百里景逸说得也不无道理,只好继续跟着百里景逸逃跑。

“上来!”百里景逸蹲下身,背对着段蒽思说道。

“你干嘛?”段蒽思神情窘迫,这百里景逸,不会是要背她吧?

很快,段蒽思的猜测得到验证。

“背你,我用轻功,自然跑得更快,你也能省些力气。”百里景逸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没有觉得有丝毫不妥,甚至还觉得自己很是聪明。

怎么那会子就没想到使轻功呢?

一定是因为跟这个笨丫头在一起,他都变笨了!

百里景逸毫不客气地把锅甩到了段蒽思头上。

对于百里景逸的腹诽,段蒽思自然是不知情,看着百里景逸的背,她陷入了纠结当中,但很快,在听到身后隐隐传来的声音时,她抛却矜持,跳到百里景逸肩上,手臂牢牢地锁着百里景逸的脖颈。

百里景逸腾空一跃,不过几个呼吸间,就将那追兵远远地甩在身后,段蒽思趴在百里景逸肩上,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从他身上掉落,摔个半身不遂。

耳边呼呼的风声终于停下,段蒽思缓缓地睁开因为害怕而紧闭的眼睛,劫后余生般拍着胸口,“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那个狗官,我非得要他自食恶果不可,替被他欺压的百里景逸姓报仇雪恨!”

百里景逸无奈地轻摇着头,他又何尝不想为民除害。

只是眼下看来,他们处于劣势,枝谦又被那县令捉住,想要寻得机会,救出枝谦,也只能细心筹划了。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们势单力薄,那县令的爪牙却是众多,若是硬拼,只怕是以卵击石。”百里景逸冷静分析着当前的局势,对着段蒽思解释道。

段蒽思深以为然,同时心底又有些内疚,若不是她刚才一时冲动,惹怒了那狗官,或许枝谦也不会被抓。

百里景逸看着段蒽思神色恹恹,心思转换间,就猜到了段蒽思是因为枝谦被抓,而自责,但不管怎么说,始终都是他们把问题想得太过简单了,人心险恶复杂,对于恶人,劝说是行不通的。

“好了,现在客栈是回不去了,那狗官肯定早就派人在那埋伏了,若是我们回去,相当于是自投罗网。”百里景逸转移话题,同段蒽思说道。

段蒽思闻言,抬起头,娥眉紧蹙,“那我们该去哪?难不成要露宿街头吗?”

百里景逸苦笑,打破了段蒽思的幻想,“眼下,这城中的街头都是收留不得我们了,不信你且看着,不出多长时间,城中就会贴出我们的通缉画像,那狗官,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段蒽思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着理智,“那我们先乔装打扮一番,然后再去寻落脚之处吧,我就不相信,这天大地大,那狗官的势力能有那么大!”

百里景逸养尊处优惯了,现在遭遇地头蛇的压制,那心中的滋味自是妙不可言。

母后,你果真不欺儿臣,百里景逸默默腹诽。

远在长安城的南宫苌思正在与百里景逸里冥夜你侬我侬,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她揉着鼻子,“奇怪,是谁在背后骂我。”

百里景逸走进一家制衣店,将身上的锦袍换下,挑选了一身粗布衣裳,转眼,就变身成了地道朴实的平头老百里景逸姓。

而段蒽思则是梳着两个可爱的大麻花辫,着长衣长裤,看起来倒也清爽可爱。

“店家,一共多少钱?”百里景逸满意地看着自己的行头,对着掌柜询问道。

掌柜看着眼前的这对年轻男女,对于他们放着好好地绫罗绸缎不穿,却非要换上那低了好几十个档次的破布衣服,很是不解。

但他还是笑着开口:“客观,您二位的衣服加起来一共是二钱银子。”

“给你。”百里景逸掏出碎银两,递给掌柜。

“二位慢走!”掌柜收下银子,在百里景逸合段蒽思快要跨出店门口时,又好死不死地加了一句:“祝您二位恩爱白头到老!”

下一秒。

百里景逸的身形出现了微不可见的凝滞,耳根爬上了一抹可疑的红,段蒽思也被掌柜的话搞得踉跄了一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但制衣店内人多眼杂,强行解释多半会遭人议论,所以百里景逸默默地带着段蒽思,头也不回地加大脚步,离开了制衣店。

两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东躲西藏,一个不注意,撞到了一个老妇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大娘,您没事儿吧!”段蒽思忙不迭地道歉,仔细地将老妪上下看了一遍,生怕她出了什么闪失。

老妪抬起头,有些浑浊的眼睛在看到段蒽思和百里景逸时,染上了显而易见的欣喜,她激动地开口:“是你们,我没事,一把老骨头了,不碍事,要不是你们上次帮了我,我恐怕早就被那黑心地大夫,给轰走了。”

百里景逸也伸出手,扶着腿脚有些不便地老妪在一个摊位的长凳上坐下,“没事的,大娘,况且我们也没做些什么,您不用如此感激我们。”

老妪摇头,固执地说道:“不,一定要谢,你们都是大好人,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

百里景逸讪讪一笑,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去找了那个狗官,但是出了点状况,现在他正在逮捕我们。”

老妪一听,苍老粗糙的手紧紧抓着百里景逸的衣袖,颤抖着身体,“若是你们不嫌弃,可以先去我那茅草屋中暂避风头,等到风声过去,再出来也不迟!”

百里景逸和段蒽思对视了一眼,没有多加推辞,答应了老妪的邀请。

两人一左一右搀扶着老妪,朝着茅草屋所在的方向走去,不知情的人只以为是一对年轻夫妻,与家中老母一同来赶集罢了。

“到了,就是这儿。”老妪在一个破败的茅草屋前停下。

百里景逸看着眼前的房屋,那稀稀疏疏的茅草从房顶掉落了些许,若是风雨刮得猛烈些,恐怕这茅草屋顷刻间就会倒塌。

原来,这就是人生百里景逸态,民生疾苦么?

一阵咳嗽声传来,老妪神情一变,急急地朝着屋内走去,段蒽思也跟着进去,搀扶着老妪,生怕她摔倒。

屋内,木板床上,一个面黄肌瘦的少年缩在破棉被中,瑟瑟发抖,嘴唇干裂。

“大娘,弟弟这是怎么了?”段蒽思蹲坐在床边,问道。

老妪抹着眼泪,看向孙儿的眼神无奈又心疼,“他是感染了风寒,可是家徒四壁,抓了几服药,仍是不见好,一不小心,耽搁的时间就长了点,我没有办法,找了个草头大夫,他……他竟是说……我的孙儿命不久矣。”

说到最后,老妪终于忍不住,捂着脸嚎啕大哭。

段蒽思在一旁看着,心里更不是滋味,她红着眼眶,递给老妪手帕,替老妪擦着眼泪。

在这穷乡僻壤之地,一个小小的风寒,就会夺去一个正值青春的少年的性命,这是何等残忍?

段蒽思冷静下来,思量了片刻后,开口:“大娘,我以前随家父略学过一点岐黄之术,对于这风寒的病症,也是有一点了解,若是您信得过我,我便去山上采草药,来救治弟弟。”

老妪听到孙儿有救,当即就要朝着段蒽思跪拜,“若是真能救活我可怜的孙儿,老妇人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两位的恩情!”

百里景逸上前,一把扶住老妪,出言安慰:“大娘,您不必如此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不仅是在救治您的孙儿,也是在行善积德。”

段蒽思也跟着附和,顺便朝百里景逸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安抚好老妪后,段蒽思便着手准备待会上山采草药,将药材细细回想了一遍,便出了门。

本来百里景逸也跟着想去,但段蒽思说:“你留在这儿,跟大娘也有个照应。”

如此,百里景逸也只能安心留守在茅草屋中,等待着段蒽思的归来。

天色暗下来,段蒽思已经离开三个时辰,还是没有回来。

百里景逸越来越不安,他有些焦灼不安地在原地走来走去,不停地张望着院门口的方向。

“百里景逸,快出来!我采到药了!”段蒽思推开远门,欣喜地大喊,挥舞着手中的镰刀。

百里景逸赶忙走出门外,看着面前像是小花猫般的段蒽思,心软的一塌糊涂。

“你快去生火,我把草药煎了!”段蒽思取下药篓,对百里景逸下达命令。

终于。

在百里景逸和段蒽思的齐心协力之下,药很快就煎好。

段蒽思捧着碗,吹着气,小心翼翼地将药喂进羸弱的少年口中。

喂完药后,与百里景逸轮流值守,观察着少年的情况。

在后半夜时,少年身体的温度渐渐变成正常体温,也不再打寒战,嘴角的笑容清甜,好似是在做着什么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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